“李恭林，李恭林是誰啊？”白譜有點蒙圈。

    “呃，就是和你一個辦公室的小李，坐你對麵那個，昨晚和你一起加班的，”陳組長有些無語的和白譜解釋，然後回頭和兩位警察同誌說道，“警官同誌，這是我們的新員工……”

    陳組長這一解釋，白譜算是明白過來了：“李哥？她怎了，出什事了？”

    “他……”陳組長猶豫了一下，然後再次看了眼身後的兩位警察。

    其中一人點點頭，上前一步，對白譜說道：“李恭林遇害了，他應該是在從這回去的路上，遇害的，你叫白譜是吧，從監控看，你應該是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

    “呃，是的，昨晚李哥是有加班到挺晚的，不過他走的比我早，應該是兩點到三點之間。”白譜想了想說道。

    “嗯，你們昨晚有說過什嗎？”那位警官繼續問道。

    “沒有說什特別的，”白譜猶豫了下說道，“李哥，他是怎遇害的？”

    “李恭林的屍體是今天早上被晨練的人發現的，”那位警官倒是沒有向白譜隱瞞什，很是幹脆地說道，“我們一開始以為是搶劫殺人，不過李恭林身上的東西被沒有被觸碰過的痕跡，加上傷口的位置應該是一擊致命，所以我們現在懷疑是仇殺。”

    “仇殺？”白譜微微皺起眉。

    “這方麵，李恭林有和你說起過什嗎？”那位警官接著問道。

    “……”白譜靜下心來，仔細在腦海搜索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道，“沒有，我不記得李哥有和我聊過類似的話題，不過我覺得李哥的性格脾氣，不像是會有仇人的樣子。”

    “好吧，”那位警官停下手記錄的筆，然後小聲說了句，“奇怪。”

    “奇怪？哪奇怪了？”警官的這一句奇怪，勾起了白譜的好奇。

    “前麵兩位警官同誌，詢問了李恭林在咱們協會的風評，大家都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陳組長在邊上解釋了一句。

    “然後呢？雖然我來公司時間不長，和李哥也沒聊幾次，不過確實感覺他人還蠻不錯的，比較開朗，然後也比較認真負責，李哥昨晚也是加班到深夜……”白譜想了想說道。

    “根據我們對他家附近鄰居地走訪，李恭林的風評可不怎樣，他有家暴傾向，常年虐待他的老母親。”之前說話的那位警官說道。

    “什？虐待他的母親？還有這種事。”不管在什社會，虐待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是嚴重破壞公序良俗的，哪怕白譜見多識廣，也第一次在身邊聽聞這種事。

    “這，會不會搞錯，李恭林在我們協會表現還是蠻好的。”陳組長猶豫道。

    “應該不會錯的，李恭林家的左鄰右舍都可以作證，李恭林的父親走得早，是他母親把兄弟兩拉扯大的，但這兩兄弟完全不同，李恭林的哥哥非常優秀，是市的幹部，而李恭林成績並不好，中學時就輟學在家，可能是長期家蹲，扭曲了心智，產生了暴力行為。”警官同誌解釋道。

    “是的，從我們走訪來看，李恭林從那時起就有了家暴母親的行為，他母親經常受傷前往醫院，不過都說是自己摔傷的，好在李恭林的哥哥護著他們的母親，不然，可能會發生更可怕的慘劇。”另一位一直沒說話的警官，在門口感歎地搖搖頭。

    “是的，不過他哥哥也沒辦法時時刻刻護著他們的母親，後來他哥哥在事業上有所建樹後，靠私人關係給李恭林找了現在的工作，也就是到了你們協會。”先前說話的警官繼續說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人事的事情，我不知道……”陳組長聞言一臉尷尬地笑道，不過看他的表情，說是不知道，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嗯，既然如此，我們先回去了，那個，白譜是吧，晚一點到警察局來一趟，可能還有些情況需要你配合調查。”

    “不用，”白譜搖搖頭，然後看了眼那位警官胸口的證件，證件上寫著“吳XX”三個字，“吳警官，我現在就和你們去。”

    “也行，走吧。”吳警官聳聳肩表示隨白譜的意願。

    ……

    陳組長沒有跟來，他還有工作要忙，出了這大的事，陳組長還要匯報上去，白譜則和兩位警官上了車，上車時，白譜看了下，另一位警官姓餘。

    車上，氣氛有些沉悶，吳警官一邊開車，一邊想著事情，旁邊的餘警官倒是感歎了句：“這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李恭林，在家和在單位的表現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