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怎搞的!”一個中年男人狠狠地把一疊文件摔在桌上,“王拾,你看看你,最近的幹的活兒沒一個能做好的!能幹幹,不能幹就給我滾蛋!”
“部長,我也不想的,可是”王拾剛想開口就被部長打斷了,“我不想聽你們這些年輕人說什借口。”中年男人靠在椅背上,捋了捋他為數不多的頭發,“今天把這些報表做好,做不好就給我加班做,加班做不好就給我通宵做,聽到了嗎?”
“是,部長”王拾看著眼前如小山般的文件,又看了看部長的地中海,似乎能看見自己倆碩大的熊貓眼,他抱起報表從辦公室出來,雙目無神地坐在工位上,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
“嗨,小王,幹嘛呢?”屠夢夢的小臉忽然從小山之間冒出來,嚇得王拾一個措手不及。
“唔啊,你幹嘛。”王拾拍著胸口,感覺自己減壽十年,“說了多少遍了,我歲數比你大,要喊我王哥。”
“大兩個月也叫大啊。”屠夢夢不屑的撇撇嘴,“我可是比你早進這家公司的,按資曆我喊你小王不過分吧。”
“也就比我早進半個月,就這還按資曆呢。”王拾也學著屠夢夢撇嘴,一臉不屑。
“得,少跟我貧,看你剛從部長室出來,怎樣,挨批了吧?”屠夢夢說道,“其實吧,部長也就脾氣急了點,嘴巴傷人一點,頭發少一點,,但其實他人很好的。”
“你這是幫人開脫還是罵人呢?要部長聽到你也逃不了。”,王拾笑道“其實我知道,部長暗地幫了我很多,就是他明麵上不說罷了。”
“嘴硬的中年男人嘛。”屠夢夢笑嘻嘻道。
“行了,沒什事兒就忙你自己的去吧,我還要幹活兒呢。”王拾揉了揉屠夢夢的頭發,“有事上奏,無事退朝,趕緊滾蛋。”
屠夢夢比了個鬼臉,一蹦一跳地走了。
王拾坐在椅子上,盯著天花板,愣愣出神。
他最近好像得病了,一種怪病,在他開門的時候,總會開始強烈的耳鳴,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頭痛。
甚至到了最近晚上睡覺時也會發病,當他閉上眼,耳鳴和頭痛讓他想要發瘋。
雖然沒有開門時嚴重,但也讓王拾十分困擾,他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睡一場好覺了。
這算什,開門綜合症?王拾納悶地想著,忽然他感覺肩膀上一股大力傳來。
“王拾啊,你還在幹嘛呢?”部長笑吟吟地看著他,手中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對不起部長,我現在就開始工作,您先放開我啊痛痛痛。”
“年輕人,不好好上班,我年輕的時候可比你勤奮多了,想當年我在廠的時候”
“部長,保證完成任務,您先放開手,我感覺要死了。”王拾漲紅了臉,使勁拍打著部長的手。
部長哼了一聲,鬆開了手,又在王拾的背上拍了一巴掌,往外走了幾步又轉過頭對王拾比了一個我盯著你的手勢。
王拾吐了吐舌頭,開始工作。
一直忙活到晚上十點,終於是把手頭上的活兒弄的差不多了,王拾伸了伸懶腰,看見部長朝他走來。
”部長,您還在呢?”王拾問道。
“嗯,剛剛把下周的方案做好,你呢,你的活兒怎樣了。”
“部長,馬上就好,您等會兒啊。”
“算了,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剩下這些我來吧。”部長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對王拾說道。
“部長這不好吧”
“有什不好的啊?看你一臉虛樣,回家吧,要明天我看你還這樣,你看我罵不罵你。”
“部長”王拾又想說些什,但看見部長一瞪眼,又立馬變了口風,“那我先回去了部長,您也早點休息,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身體健康天天開心。”
在像機關槍一樣說完這些話後,王拾灰頭土臉的地跑出了公司大門。
王拾的租的房子距離公司並不遠,所以一般上下班都是靠11路公交車,這還是部長替他找到的一處便宜的地方,部長並不壞,王拾知道。
事實上在這家公司,王拾的部長的口碑很好,有事沒事會幫助自己的下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尤其是聽到王拾是孤兒以後,對他更是關照。
王拾,24歲,剛進社會一年,他的父母在八歲那年死於車禍,他也沒什親戚,僅有的幾個親戚也沒人願意收養他,於是他在孤兒院度過了十幾年的時光,也是在孤兒院的資助下上了大學。
他慶幸這多年來都遇上了好人,不管是孤兒院的老師還是現在的同事,這讓王拾感覺自己運氣很好,
但運氣好的話,他又怎會成為孤兒呢?
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王拾自己也搞不懂,他今後的目標是什,他也不知道,他隻想讓大家都知道,他現在有出息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會半夜偷偷躲在被窩哭的小屁孩了。
咕嚕嚕,王拾的肚子叫了起來,他收回了自己的思緒,決定去附近的便利店填填肚子。
“叮咚,歡迎光臨。”果不其然,在開門的時候王拾的頭又疼了起來,但是經過這多天的適應,王拾多多少少也習慣了。
“您好,一共收您二十塊八。”店員小哥熟練的接過東西放進袋子。
王拾拿出手機,給店員掃了碼,提著袋子走出了便利店。
“叮咚,歡迎光臨。”門鈴聲再次響起。
便利袋掉在了地上。
“啊”王拾捂著腦袋跪在地上,這次的痛感比以往來的更為猛烈,王拾的耳鳴好像被喇叭放大了一千倍,腦袋的疼痛感也蔓延到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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