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仍被籠罩在迷霧之中。
雖然梁河解釋了很多,但王拾依舊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這幾天的經曆,王拾一直處於被動之中,進入界橋,加入破界局,所有的所有,讓王拾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一個漫長的,沒有盡頭的夢。
畢竟,之前的二十四年,王拾隻是一個普通人。
那晚,視覺聽覺的無限放大、手中忽然出現的長槍,再聯係上梁河說他並不普通
想到這,王拾閉上了眼睛。
他決定再試一試。
閉眼,深呼吸,想象長槍的樣子。
“喝啊!”王拾一聲怒吼。
沉默許久,卻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難道是姿勢不對?王拾摩挲著下巴。
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小時王拾翻轉騰挪站跳跑躺,但依舊無濟於事。
就在王拾神神叨叨開始念些稀奇古怪的咒語的時候,梁河推開門走了進來。
“小子,給你收拾的房間怎樣啊你這是在幹什?”梁河一臉呆滯。
這小子就算有毛病但也不至於瘋了吧,破界局現在的神經病已經夠多了,再多一個神經病這不是要了他老命了嗎。
梁河忽然有點後悔了。
王拾老臉一紅。
“屋子不錯,這幾天睡的很好,梁隊,我隻是想試試像那天晚上一樣,能不能再召喚那把槍。”王拾尷尬地解釋道。
“休息的好就行,今天我也正是為了這個來的。”梁河一臉神秘。
“跟我來吧。”
“自從界橋出現後,人類之間,出現了一些特別的人。”,梁河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雖然我很討厭某個家夥,但他說的話,確實在理。”梁河想了想,繼續說道:“就像我們生病,我們的體內,會派出白細胞去消滅病毒,同理,這個世界感受到了這場危機,於是,我們就出現了,可以說,我們的誕生,就是為了消除界橋而存在的。”
“我們,異於常人,我們的能力,被稱為異常,而我們,則被稱為異常者。”
“異常者”王拾喃喃自語道。
“有的人天生就覺醒了異常,有的人,在老死的前一刻才覺醒了異常,但本質上,很簡單,就是對生的渴望。”
“像我,像你,就是因為對生存的渴望,才激發了異常。”梁河笑了笑,“隻不過,你還沒有完全激發,所以今天的目的,就是帶你去讓你的異常完全覺醒。”
走了許久,二人停在了一道門前,光是這門,就讓王拾感到不一般,黑一塊,白一塊,黑色的地方明顯是被大火灼燒過。
門上依稀能看見三個大字。
開發部。
梁河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王拾緊隨其後。
門後的世界,著實讓王拾吃了一驚。
門內的氣氛很熱烈,王拾時不時能聽到爆炸聲,人群的歡呼聲,然後又是一陣劈啪啦的爆炸聲。
有人從王拾麵前跑過,狂呼著我成啦我成啦,一群人從身後追上他,簇擁他,將他高高拋起。
“誒誒誒,哥們兒,你們這是成了什啊,這激動?”梁河拉過慶祝的一人問道。
“不知道啊。”那人回答道,“我看他們都在慶祝,那我也就加入咯。”
梁河一臉黑線。
這時,有個頭戴防毒麵具的人走來向他們鞠了一躬。
梁河眉頭一跳。
“不好意思,二位,剛剛的爆炸引發了毒氣泄漏,請先戴上,不然吸入過量可以會引發二位某些身體部位的變異”說著,那人遞來兩個防毒麵具。
從進門來,王拾就發現所有人都戴著放毒麵具,他原以為是開發部的標準穿著,原來如此
不對,什玩意兒泄露了?
王拾接過麵具趕緊戴上,梁河一邊戴一邊小聲罵人。
不得不說,開發部的場地確實夠大,一眼望不到頭,超大型器一台又一台,數不清古怪的兵器被人隨手扔在地上、工作台上甚至衣架上。
王拾甚至還看見一座大型靶場。
走了十多分鍾,二人在一個工作台前停了下來,一個人背對著他們,不知在做什。
“徐瘋子,我把人帶來了。”梁河對著那人喊道。
“哦,讓他去激活區吧,我拿個表格。”那人慢悠悠回答道,隨後站起身,轉身朝王拾他們走來。
王拾倒吸一口涼氣。
大概用行走的屍體來形容他也不為過,蒼白的麵孔,死魚般的雙眼,枯瘦的身體,讓人感到害怕,怕他下一秒死在自己麵前。
“這是開發部的部長徐知一徐瘋子,你怎不戴麵具?”梁河起初是準備打算向王拾介紹的,但他實在忍不住,衝著徐知一問道。
“哦,吸多了,有免疫力了。”徐知一回道。
王拾看到梁河在麵具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走吧,去給你做激活。”憋了半天,梁河對著王拾說道,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王拾趕緊跟上,徐知一在後麵慢悠悠地跟著。
又走了一會兒,三人在一道厚重的鐵門前停下了。
徐知一從口袋中拿出了身份卡,在門前左側的麵板上刷了刷,隨著滴的一聲,鐵門應聲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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