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笑方知自己失態,連忙坐下來,尷尬一笑,道:“有感而發,見笑了。”
舞伎屈膝一禮,向眾位客人致謝,然後緩緩向這邊走來。
“她過來了,她過來了!”
胡桃壓低聲音,有些激動地提醒風寒笑。
風寒笑回頭,那名舞伎已經來到了身後,風寒笑連忙起身相迎。
隻見胡姬款步而來,她的身段高挑,腰若楊柳,正十分柔韌地左右搖擺。
觀其麵,五官白皙,睫毛細長,眉毛濃厚,鼻梁高挑,唇若櫻桃,是典型的西域美女。
風寒笑覺得和自己看過的一個叫古力娜紮的明星很像。
胡姬走到風寒笑麵前,屈膝一禮,道:“奴家古力迦羅,見過郎君。”
風寒笑不知如何做答,隻是木納的回了一個叉手禮。
古力迦羅嘴唇輕啟,露出雪白牙齒,笑道:“郎君不請我坐坐?”
不等風寒笑回答,社交牛人安倍清明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彬彬有禮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臉諂媚討好。
“娘子請坐,娘子請坐。”
古力迦羅微微一笑,道:“多謝郎君。”
美人展顏一笑,安倍清明已被迷得神魂顛倒,仿佛丟了魂一般,連連擺手。
“不用謝,不用謝。”
古力迦羅輕輕坐下,四人各坐一方,她拿起食案上銀製葡萄酒壺,給風寒笑的酒杯倒滿,輕聲問道:“郎君會做詩?”
風寒笑心道,做詩我不會,但背詩我會啊,唐宋元明清,千年古詩詞,盡在腦海之中。
但此刻他卻不敢聲張,揭了自己的老底,指不定以後還得靠著這些詩詞混飯吃呢。
風寒笑謙虛地笑了笑,道:“讓娘子見笑了。”
古力迦羅道:“郎君過謙了,不知郎君能否割愛,將此詩贈與奴家。”
不過一首詩而已,風寒笑當即應允,道:“既然娘子喜歡,那就送與娘子吧。”
古力迦羅麵露喜色,道:“博士,取筆墨來。”
風寒笑一愣,道:“咋,還要寫出來?”
古力迦羅掩嘴輕笑,道:“郎君既要贈詩,當然要白紙黑字地寫出來,不然以何為證?還望郎君不要吝嗇墨寶。”
風寒笑微微點頭:“哦,那倒不會。”
店博士取來筆墨紙硯,在旁邊的一張空著的食案上鋪好後,將毛筆遞給古力迦羅。
古力迦羅取來毛筆,白皙的雙手奉筆到風寒笑的麵前,道:“郎君請。”
風寒笑盯著這支毛筆,心中波瀾不驚,他以前也看過幾本網絡小說,隻可惜麵的主角太菜,連毛筆字都不會寫,白白浪費了很多展現自我(裝比)的機會。
心下不禁有些鄙視起那些網文小說的主角來。
還主角,還光環,真是個菜雞,連毛筆字都不會寫,還找人代筆,我就不一樣了,在中小學時期,可是在少年宮認認真真地練習了六年的書法。
雖然隻是初窺門徑,無法和書法大家相比,但寫出來的字也不會太過丟人。
想到此處,風寒笑接過毛筆,起身來到旁邊食案上揮筆疾書。
風寒笑習過書法,知道古人以右為尊,有個成語叫“無出其右”,意思是沒有什超過居於右邊位置上的人或事物,所以自右而左的寫字順序從甲古文誕生開始,一直沿用到民國時期。
風寒笑深吸一口氣,平心、靜氣、凝神,然後在紙的右上方,自上而下,寫下胡旋女三字..
左移一行,隨後如山洪暴發,筆走龍蛇,一口氣將剛才所念之詩句全部寫下。
提筆而止,長舒一口氣,額頭已有細細汗珠。
風寒笑的書法中規中矩,但詩卻是好詩,古力迦羅內心十分歡喜,由衷地稱讚了一句:“郎君寫的真好。”
風寒笑道:“娘子過獎了。”
風寒笑正欲擱筆,卻聽古力迦羅一聲輕呼:“哎呀!”
風寒笑道:“怎了?”
古力迦羅道:“郎君,你忘記落款了。”
風寒笑道:“還要落款?”
古力迦羅道:“當然了,不然如何證明此書是郎君所贈?”
風寒笑心中有些猶豫,畢竟《胡旋女》是唐朝大詩人白居易所寫的一首樂府詩,白嫖別人的詩詞好像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那落款留名是寫自己的名字呢,還是寫白居易的名字?
糾結時,風寒笑想起小時候背白居易的長恨歌背不住,被老師打手板的情景,手板都被打紅了,當時還哭著罵,哪個傻子吃飽了撐的寫這長的詩。
想到此處,手風寒笑心中一橫,對不起了白居易,你的詩我嫖定了。反正這個年代,你還沒出生呢。
正當提筆欲寫,腦海又想起了自己被車撞到的一幕,藍牙耳機唱的歌詞猶在耳畔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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