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臣的繡春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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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臣的繡春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

      那八百加急傳令的鐵騎轟然倒地,一路行來本就是人困馬乏,早就瀕臨極限。

      到了目的地驟然鬆懈之下,那人竟是直接昏厥過去,馬匹也是頹然倒地吐著白沫,軍情之緊急,可見一斑。

      “陛下,陛下!”

      宮內的宦官慌忙從那兵卒懷中拿出信件爬上那冗長的台階交與朱明。

      “北伐糧草被劫?”

      朱明剛剛扯開火漆封住的信件看清上邊的第一行字便愣在了當場。

      “燕人鐵騎悍然破城?”

      “~”

      “當真是膽大包天!”

      “都當朕是傻子嗎?”

      朱明看著信件上的軍情隻覺得無比的荒唐,燕人鐵騎悍勇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可鐵騎破城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騎兵破城的說法,要知道漁陽郡城高糧足,加上他燕人本就是騎兵深入我大離境內,以戰養戰,根本就沒有攻城的重型器械,如何能夠破城?

      “好啊,好啊!”

      “好一個三麵被圍,冒死出兵求援,被燕人趁機破門!”

      “好一個燕人細作,洞悉輜重隊伍,劫走我糧草軍餉!”

      朱明看完信件隻覺得頭皮發麻,即便自己沒有打過仗,可也看過一些兵書,攻城之戰,不在乎於,十倍圍之,徐徐圖之。

      而漁陽郡城內足足有三萬守卒,便是他燕人傾巢而出也能抵擋,加上糧草充足,何需冒死,往那缺口殺出求援?

      至於糧道,則,更是重中之重,便是途徑之地也皆是軍事機密,如何能被燕人細作輕易發現?

      何況沿途還有諸多城池,城中守將,難道這些兵卒皆是熟視無睹,仍由那燕人鐵騎長驅直入不成?

      “朝臣欺朕?”

      “爾等誆朕?”

      “這天底下當真就沒有一個人,”

      “能誠心與朕?”

      朱明放下手中的信件心中死寂一片,自己也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是北疆那幫人故意為之。

      “這就是朕的江山嗎?”

      朱明在高台之上坐了許久,不知何時,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陰沉的天幕又匯聚了無數的烏雲。

      在風雨之中,朱明俯視著上京城內的萬家燈火,眺望著那萬河山,恍惚之間隻覺著有些不夠真切,所有的一切好似鏡中月水中花一般,隨時都有被這狂風暴雨傾覆的可能。

      “來人,傳曹正淳入宮!”

      一人獨自在雨夜中枯坐許久,無人敢勸,也無人敢攔,直至渾身濕透,朱明這才起身往禦書房走去,臨走之前對著身後的傳旨太監吩咐了一聲。

      禦書房中,

      “陛下!”

      等曹正淳急匆匆趕來之時,朱明正站在北疆輿圖之前一邊喝著薑湯一邊盯著漁陽郡的地標出神。

      “嗯,你來了。”

      朱明說罷放下了手中的薑湯道:“國子監的事情,辦得如何?”

      “回稟陛下,依照著您的意思,老奴已經加快了進程,眼下正在對幸存的學子進行安撫,確保不會鬧出其他的亂子,莫約再過兩三日就能處理完。”

      “屆時,也能將駱大人放出來了。”

      曹正淳跪倒在地道。

      “明日退朝之後便放他出來吧……”

      朱明思索了片刻後開口道。

      “陛下,這……老奴手尾還沒處理好,隻恐遭人詬病……”

      曹正淳欲言又止道。

      “你也看看吧,看看就明白了。”

      朱明聞聲長歎了一口氣,隨手將北疆傳回的信件遞到了曹正淳手中,於自己而言他並非是外人。

      “這……”

      “這……”

      “漁陽郡城破了?”

      曹正淳望著上邊的文字也是怔神良久,沒想到,自己昨日還和駱粥談起過北伐的事情,今日便出了亂子。

      此時在禦書房中看著朱明如果焦急的模樣,也才曉得事情到底緊急到了各種地步。

      “嗯!”

      朱明說罷,又走回了輿圖之前,指著漁陽郡的方向道:“北伐大軍,還有十來日就要抵達北疆作戰,如今沒了糧草,最近一批從上京送過去還遙遙無期。”

      “北伐戰事吃緊,還不知局勢何時能夠穩定,隻恐此番變故之後,朝堂越發不穩,這個時候朕還離不開他……”

      朱明長歎了一口氣道。

      “另外,你且差人去李知節,李大人的府上一趟,讓他明日務必上朝……”

      朱明回想起今日的早朝,

      鬼使神差的開口道。

      “可,李公正臥病在床……”

      “哼,臥病在床?”

      “算起來他已經告假數日,若是明日還是臥病在床的話,朕便讓他回鄉好好養病,往後也不用再來了!”

      朱明冷聲道,一想起這件事便莫名的心煩,他倒是置身事外,不理不睬,說是顧命大臣,卻餘下自己一人麵對朝堂百官。

      如果他今日在朝堂,依照著他的影響力,即便是不出聲,隻需要站在那表明一個態度也不至於讓自己獨木難支。

      “老奴,明白了。”

      “去把!”

      朱明揮袖道。

      “老奴,告退!”

      “來人,傳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

      等到曹正淳走後,朱明也沒有歇息,而是坐在案牘之前翻看起了戶部和兵部近來遞上來的折子,看到最後眉頭緊皺,對著門外高呼了一聲道。

      心知眼下並非是追責的時候,而是應當盡快解決困境,若是此時徹查北疆,隻怕逼急了那幫人還不曉得要做出什事情來。

      “老臣,見過陛下!”

      不多時,

      頭發花白的戶部尚書周學斌和新上任的兵部尚書李道明便急匆匆的趕到了禦書房內,顯然也是知道北伐的事情。

      “想來兩位大人,也是知道朕傳喚爾等前來所謂何事,說說吧,眼下的局勢又當如何處理才是……”

      朱明的目光落到那新任的兵部尚書李道平身上停留許久這才開口道。

      “……”

      “陛下,老臣,對北疆戰事實在是無權插手,也是早些時候北疆的信件傳回,這才知曉,還望陛下明查……”

      兵部尚書李道平感受著朱明審視的目光,後背早就被冷汗打濕了磕頭不止道。

      “嗯,朕知道。”

      朱明望著磕頭蟲一般的兵部尚書莫名的有些厭煩,語調冷了下道:“朕問的是,如何處理,並非是要追責!”

      “回稟陛下,如今漁陽郡城被破,第二批送往北疆的糧草也被劫走,好在近來謝侍郎所奔走籌備的第三批糧草輜重已經送出。”

      “若是從沿途各地抽調民夫,加急之下,勉強能趕在大軍到達後七日之內送達,雖說前線吃緊一些,可想來也能趕在大軍斷糧之前續上。”

      李道平聞聲鬆了一口氣這才詳細的稟報起來,顯然當前線的軍情送到之後,也是做了一番功課。

      “哦?”

      “可,爾等要知道,這僅僅知是解了燃眉之急,先前被劫的大軍糧草軍餉的虧空又從哪來補?”

      “若是國庫出錢,邊的銀子可夠?”

      朱明略過李道平望著戶部尚書沉聲問道。

      “回稟陛下,算起來,國庫近些年來都沒有多少結餘,如今國庫隻有一百多萬兩餘銀,即便是算上清河郡謝府庫房中抄家得來那批銀子,也還差六百多萬兩銀子。”

      周學斌走上前來訕訕道,

      “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近些年的賦稅算來,每年莫約都是在一千五百多萬至兩千萬兩銀子左右……”

      “為何,國庫還是如此匱乏?”

      朱明皺眉道,以前戶部被那婦人把持的牢靠,自己也是剛剛掌權還沒來得及細查,可大體的稅收還是曉得的。

      前陣子自己為了北伐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權當是戶部哭窮,自己不願計較,另外也是想著多節省下國庫的銀子留作他用,這才向世家大族籌銀子。

      沒想到國庫是真他娘的窮!

      “回稟陛下,您有所不知。”

      “近年來,北疆戰事不絕,朝廷一年都沒停過往那邊送銀子,加上工部這些年鋪橋修路,修繕城池,關頭,也是一筆極大的開支,宗人府那邊每年也得撥去一大筆銀子,還有諸多親王郡王需要朝廷供養……”

      “如今大軍出征,三十萬大軍加上二十萬後勤的民夫,每一天人嚼馬吃都是一筆天文數字,早就掏空了之前的家底,臣說一句不怕害臊的話,國庫銀子的結餘都還是那賊子抄家,送上來的……”

      周學斌頗有些難以啟齒道。

      “朝廷竟是已經窮困到了這般田地?”

      朱明眉頭緊皺道。

      “陛下,您自己看看吧,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朝廷的錢袋子不好抓,能夠做到收支平衡,而非財政赤字已經是,臣已經是精打細算了。”

      周學斌說罷又將戶部近些年各項大筆開支的賬本遞了上去。

      “可有其他法子?”

      朱明核對了一下賬目,

      確定無誤後這才問道。

      “若是增加今年秋收的賦稅,”

      “想來是能解決的。”

      周學斌咬牙道。

      “增加賦稅嗎?”

      朱明聞聲眉頭緊鎖道:“此事斷然不行,運送糧草本就需要抽調民夫,增加徭役,若是在貿然添上賦稅,隻恐民怨橫生!”

      “朕實在不願既勞民,又傷財!”

      “而且真要說起來的話,六百萬兩的銀子,倒也不是太大的空缺,如今正值大朝會……”

      朱明突兀地想起前些日子駱粥抄家之時送入內庫和國庫的銀子,這幫大臣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有錢。

      “陛下,您的意思是?”

      “讓那些官員……”

      戶部尚書周學斌聽著朱明的喃喃自語心底陡然咯一聲,試探性的問道。

      “算起來上千京官尚在城中,都是在京畿富碩繁華之地為官,平日也撈了不少油水,如今也是時候讓他們吐出一些了。”

      “何況上京城中還有不少皇親國戚,國朝養了他們兩百餘年,本就是與國同休,想來此時也能慷慨解囊……”

      “明日早朝且都叫來試試吧,”

      “依朕來看這事應當是不難辦的……”

      朱明暗自思索道。

      ……

      該夜,

      東廠,

      昭獄,

      “駱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

      曹正淳剛剛走進地庫便感歎出聲道。

      “哦?”

      “出什事了?”

      “駱大人,北伐糧草被劫了!”

      曹正淳解釋出聲道。

      “北伐大軍還沒到他們就等不及了?”

      駱粥陡然聞聲也是怔了怔,原本以為那些封疆大吏還需要等一些時日,瞅準機會再暗中下絆子,沒想到這般迫不及待。

      “大人的意思是,是他們通敵?”

      “不然呢?”

      “能拖緩北伐的進程,”

      “還能大賺一筆何樂而不為?”

      駱粥坐直身子笑道。

      “這般明目張膽的通敵?”

      曹正淳心神大震道。

      “哼!”

      “寒露亭一役,尚且還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他們便能拿出八百具甲胄作配圍殺本官。”

      “到了北疆天高皇帝遠,把糧草賣與燕人又算得了什?”

      駱粥嗤笑出聲道。

      “如今糧草被劫,想來陛下也要為銀子的事情發愁了,正好把謝侍郎那個散財童子給的那筆銀子交與陛下吧,此番雪中送炭之後,想來陛下對們東廠的信任也能到達一個新的地步。”

      駱粥思索片刻後望著神情疑惑的曹正淳繼續道:“本官需要北疆戰事很亂,卻不想徐老將軍戰敗,畢竟拖下去,對我們而言才是最好的結果。”

      “何況,這筆銀子隻能解陛下燃眉之急,卻解決不了北疆沉屙痼疾……”

      “之前還擔心,徐老將軍去後,燕人久攻不下會退走,如今看來是沒這個可能了,有一群人扯後腿,任他正麵穩如老狗,也躲不過背後捅來的刀子!”

      駱粥幽幽道。

      “且把續糧草讓徐將軍繼續打吧……”

      “最好是兩邊人都把腦漿子打出來……”

      “等到本官明日出獄之後盡快把朝堂的事情都處理完了,還得去北疆一趟,把他們一起收拾了……”

      忽閃的燭光落到駱粥的眼中,

      莫名的有些駭人。

      ……

      翌日,

      李府,

      天色未亮李知節便早早的起了床,換上了上朝的官服。

      “老爺,您今日當真要去?”

      一旁管家欲言又止道,如今朝堂上的局麵早就渾濁無比,自然不願自家老爺去趟渾這趟水。

      “昨夜東廠的番子送信來了,看樣子,陛下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老夫若是在不入朝,這輩子怕是再也沒有上朝的機會了……”

      李知節苦笑道。

      “對了,”

      “你且把府上的賬目拿與老夫看看。”

      李知節理了理官服後繼續道。

      “老爺您這是何意?”

      “昨日東廠的番子走後,老夫往日在戶部的門生也送信來了,北伐糧草被劫,陛下正缺銀子,老夫作為顧命大臣,雖然不願意得罪於其他同僚大臣,可也得拿出點樣子來。”

      李知節長歎了一口氣道。

      “大人您請看。”

      不多時,

      那管家便捧著府上的賬目遞了過去。

      “還有三萬六千多兩銀子的結餘嗎?”

      李知節看完賬本喃喃道,朝廷俸祿不多,加上每年府幾十口子人開銷不少,對於還能剩下真的多銀子也算是有些意外。

      當然,這些銀子並非是貪汙受賄,又或是以權謀私得來的,都是老家那邊的鄉紳掛在自已名下的田產,想要借著自己的名頭不納稅,自然也得有些分潤,屬於在正常不過的外水,還是李知節竭力抑製的情況,不然名下掛個千頃良田也不過分。

      畢竟三年清知縣尚且十萬雪花銀,朝廷俸祿給的少,可他們撈銀子的法子卻是不少,而自己作為門下省侍中堂堂正二品的官員,若論清貴尚在六部尚書之上,按照他的品級來說算得上實實在在的清廉。

      當然如同海瑞一般,想來不論是在那個朝代為官都是做不長久的。

      “餘下六千兩吧,其他的三萬兩銀子都規整出來,捐與朝廷吧……”

      李知節合攏賬本道。

      “小的,這就去辦。”

      “對了,老爺,如今上京城中的百姓尚且還不知道北伐失利的事情,要不要用餘下的銀子,提前囤一些糧食。”

      “等北伐失利的消息傳開之後,糧價免不得還要上漲,到時候在轉手賣出,想來番幾倍是不止的,也整好抵上這次的虧空。”

      那管家剛走出幾步又頓了頓道。

      “啪……”

      那管家話音還未落下,

      李知節便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老夫看你當真是不想活了!”

      “陛下姓朱,而老夫姓李,這個時候你還惦記著囤糧發國難財,外姓之人,整日想著從他朱家的鍋撈銀子,你有幾顆腦袋夠砍?”

      李知節厲聲喝道。

      “老爺,小的錯了。”

      “小的,也是想著屯糧是正常的買賣,咱們不做別人也會做,何況幾千兩銀子投進市場,也濺不起幾滴水花,這才犯了糊塗……”

      那人見李知節發怒的麵容慌忙跪倒在地解釋出聲道。

      “哼,別人做是別人的事情,老夫管不著,但是我李府的人卻是做不得!”

      “若是老夫在聽到諸如此類的言語,定將你逐出府門,亂棍打死!”

      “另外,你且聽清楚了,把老夫的話傳下去,這段日子,哪怕是消息傳開之後,府上任何人不得囤糧,便是柴米有鹽也不得添置,就用著以往剩下的,也夠幾個月了……”

      “老爺,您放心,我親自盯著。”

      “嗯,老夫上朝去了。”

      李知節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這才揮袖上轎往朱雀街的方向駛去。

      ……

      皇城,

      大殿,

      細細看來,今日上朝的人數竟是還要遠遠勝過昨日,昨日大朝會推遲之後,那些品級低微的京官也沒有離去,依舊是等在殿外。

      而大殿之中相較昨日,也明顯擁擠了許多,除了那些高品級的文武官員之外,還多出了幾位身穿四爪蟒袍的親王,以及身穿鬥牛服,麒麟服的大離勳貴,將大殿湊的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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