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杏以為孟懷珠這是心虛了,得意洋洋。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可是看見你跟那前腳剛得了小孫孫的楊掌櫃摟摟抱抱的,你敢說不是?”
周春杏戀慕劉阜,隻說了楊掌櫃一人。整個鬆陽縣城,誰不知道積香樓的楊掌櫃前不久才喜得孫兒?
此話一出,村婦們看向孟懷珠的眼神也變了。
“我說怎這有底氣,原來有楊掌櫃撐腰。”
郭大嬸附和著周春杏的話。
女兒被欺負了,郭大嬸可是不依,反正他們跟孟懷珠結下的梁子不是一天兩天,不差這幾句了。
“郭氏住嘴!”王春蘭喝道。
村的一百斤紅薯都還仰仗著積香樓的楊掌櫃,這周春杏這說話,楊掌櫃不收紅薯了可如何是好。
“王春蘭,你這維護她,別不是收了這賤人什好處吧?”
郭大嬸與王春蘭年紀相當,年輕時也有過恩怨,自是不怕王春蘭的斥。
怪不得郭大嬸一來,這周春杏就支棱起來了,合著連王春蘭都管不住郭大嬸。
“我說郭大嬸,您老人家的風水寶地選好了嗎在王嬸跟前跳?別說我沒提醒你,風水寶地可是要過村長麵兒的。”
孟懷珠說著風水寶地,實際是提醒,更是警告郭大嬸,王春蘭是村長媳婦。
果然郭大嬸不說話了。
“本來呢我是不想說的,既然郭大嬸周春杏這樣逼我,那就別怪我了。”
王春蘭似有所感,不由道:“孟家娘子……”
孟懷珠抬手製止了王春蘭後麵的話。
“我是跟楊掌櫃談生意呢。我上次給楊掌櫃拿了兩袋紅薯,楊掌櫃覺得我們梨花村紅薯品質好得不得了,想跟我多買些。”
孟懷珠在門檻上坐下來,站著吵架真累。
“可我家沒地,沒有紅薯提供給楊掌櫃。於是我就找了王嬸。王嬸說村人種紅薯的很多,合計著給村人實惠,交代我去跟楊掌櫃談價錢,沒想到……”
孟懷珠話沒說完,可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周春杏這是將孟懷珠與楊掌櫃談生意的大好事說成了摟摟抱抱的奸情。
村種紅薯的人家聞言激動了。
“周家丫頭怎地如此不地道?”
“就是啊!若真如此,人家孟娘子辛辛苦苦地為鄉親們謀利,她還因為嫉妒汙蔑人家。”
周春杏不敢相信:“不可能!別聽她的,她就是個騙子!”
王春蘭忍不住了:“怎不可能?昨日我們在李嬸家聊的這事,我方才正與林家嬸子說這事。”
“正是,春蘭才來找過我。”林家婆婆站出來說話,周春杏不吭聲了。
林家婆婆是梨花村上一任村長的娘子,又是村年紀最長的,說話極有威信。
“周春杏,你話說完了吧?那就請吧,我可要睡覺了。”
孟懷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既然都說出來了,那就正式告知各位鄉親們,家有紅薯的盡管找王嬸,隻要是好的都要,具體如何明日找王嬸,我乏了就不招呼大家了。”
屋可還有個更大的瘟神。
說罷,孟懷珠也不管眾人神色如何,給李嬸與王嬸問了個好後便進門了。
“現在知道孟娘子沒有什奸情了罷。”向來和氣的王春蘭此刻麵色冷凝,“我瞧你們家也不需要賣紅薯,就不用了罷。”
“春蘭,春蘭!”
郭大嬸連忙去拉王春蘭的袖子套近乎,卻被王春蘭躲開了。
郭大嬸不在意地笑笑:“我家去年也出了不少好紅薯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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