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砸了個枕頭,林棠便累的雙手支撐在床上。
細密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滑落,單薄的胸膛在白衣下微微起伏,一頭墨發在床單上蜿蜒盤旋。
就在劉大以為少爺不會喝那苦的藥時,林棠伸手把藥接了過來。
他一言不發,仰頭直接一飲而盡!
那幹苦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仿佛貫穿整個腸胃。但他隻是微微皺眉,然後放下碗,聲音清冷的對劉大說道:“糖…”
“啊,哦哦,蜜餞。”
劉大連忙將蜜餞遞到少爺手上,看著少爺眉頭一皺直接丟進口中。
才意識到,少爺變了。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變得消沉,變得令人心疼了。
之後幾天,林棠也確實在床上消沉。
一是因為背痛動不了,二是因為實在不想看到院子那些奴才。
他在床上躺了幾天,不知為何劉大倒是越看他越眼熱了。
有一次林棠剛能下地走動,他在一旁費勁的穿著衣服,還在疑惑為什沒人來幫他。
轉頭就看見劉大正愣愣的看著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搞的林棠十分火大:“沒看見我現在不方便嗎!”
這說完,劉大才連忙過來。
後來有一天,林棠在院子麵賞花逗鳥。
劉大忽然過來,和他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前些天,院子外有個男人來找過你,但是被夫人的人拒絕了。”
什男人?或許又是原主那些狐朋狗友吧。
林棠沒在意,而是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和我說這些,不怕娘親怪罪嗎?”
聞言劉大表情苦澀,他又縮了回去說:“怕。”
“哼。”
在那之後,林棠和他就沒什好說的了。
又過了幾天,等林棠背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的時候。
他終於可以走出相府大門打算好好逛逛了,隻不過他一出門,身後就跟著十幾個大漢。
無論走哪都是人群的焦點,都被人們懼怕著。
林棠又不想回家,繼續窩在那方寸小院,於是轉頭就走進了消金窟迎春樓。
既然不能去找彩蝶,他便倒在一片花海中。
要了個包間,叫上迎春樓最好的姑娘,為他彈琴、跳舞、蒸酒、陪笑。
銀鈴般的笑聲時不時從房間穿出來,林棠靠在貴妃椅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遠古時代的酒度數低,喝不醉,他便一碗一碗,甚至直接抱著酒壇子就往自己口中灌!
林棠也問過酥皮:‘你不勸我嗎?’
酥皮說【咱們做炮灰的,想做什就做什,又不是什大角色,沒那多負擔。】
林棠想想也是,他們這炮灰專業,隻要最後能死就行了。
這想著,林棠仰頭繼續灌酒。
香醇的酒液順著白玉般的脖子流下,一直流入衣衫更深處。
他出門前穿了件紅裳,此時也是堪堪掛在肩膀上。微醺的臉龐,豔麗的容顏,一時竟然分不清他到底是來買的還是賣的。
喝的醉醺醺的時候,還有舞姬問他。
“少爺,你喜歡小女子嗎?”
林棠睜眼隻能看見模糊的人影,他微笑著說道:“喜歡啊,怎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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