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群山中。
一藍衣修士拚命逃著,哪怕此地已罕無人至,哪怕身後之人已不見蹤影。
“道友去哪?”淡淡男聲在此人耳邊響起。
他急停身形,全力放出靈罩。
兩道人影分別出現在他左右,看修為皆是築基中期,同時他身後也悄然出現一人。
“在下若要丟性命,在那之前,我定將儲物袋銷毀!你們一塊靈石也得不到!”
藍衣修士憤憤喊道,做著最後的試探。
“那可不成。”左邊的修士開口的了,語氣頗有幾分玩味,“不如道友將家財交出七成,我等這就放道友離去?”
藍衣修士不敢鬆懈,隨時準備放出數樣神通,反問道:“你敢以心魔發誓?”
左邊修士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同伴,頗是為難,長長一歎,對藍衣修士笑道:
“不敢。”
“但道友也先別急著自毀儲物袋,我這是為你好。”這人接著道,“道友隻夥同三位低階修士,就敢鼓動凡俗王族挑起戰火,也算有幾分膽氣,隻可惜時運不濟,若不是趕上這個時候,我等也不會輕易過問。”
此時藍衣修士如何不知來者是誰,他心知現在為同伴擔憂也是無用了。
“你想怎樣!”
“我?”這人搖搖頭,“算了,我直說吧,這有一枚濁心蠱,道友隻要替我們辦完了事,依舊可以回來當個土皇帝。”
“...”良久,藍衣修士抬起頭,“你如何保證?”
“我代表建西修仙界言盡於此。”
...
何天到這的第二天就明白了,所謂督建,可不單是看著別人幹活。
他手下有修士十五人,但都是煉氣期,叫他們去開山挖石料可以,但這靈塔內部精妙無比的靈陣卻要他親自刻,隻因煉氣期修士的神識難以應付太細致的活。
靈塔長寬皆三十丈,高有五十餘丈,玉簡中對塔身的材料並無嚴格要求,隻說該有的法陣一定要有,這讓何天不止一次想到一個詞,“耗材”。
“何前輩。”一灰衣修士禦劍飛入還未封頂的靈塔,“何前輩,那外牆的法陣...”
“外牆法陣怎了?”何天趴在地上,手握著一把縮小了很多的黑劍,與地磚較著勁。
煉氣期修士瞄了他一眼,斟酌著道:“晚輩幾人怕修為太低,將法陣刻壞了。”
“怕刻壞了。”何天閉目皺眉,頓了半息才側臉看過去,“你們都修到狗身上了!嗯?”
煉氣期弟子急忙將頭埋下去,他可不想丟了一天領兩塊靈石的差事。
“去刻!”何天怒道,“誰要是刻壞了,我就把他當磚材!”
煉氣期弟子慌忙答應,禦劍逃離此處,何天一時也沉不下心去刻什法陣了。
他起身走到一旁,靠在椅上歇了歇,不一會突然大喊“廢物!”
他這不是罵所有手下,而是隻罵以那灰衣修士為首的五位散修,拿著三宗九門發的靈石,天天隻想著怎偷閑,他還記得剛開始要開山取石時的場景。
“前輩,我等散修的法器都是下品,要是砍石頭給崩壞了怎辦?”
何天還從未聽說有法器能被石頭磕壞,還好自己當時留了個心眼,沒說壞了三宗找報銷,不然這幾人的法器肯定天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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