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
兩日便過,
雲竹道人遂引領著諸道,乘著車輦往天淵城回返,
眾人收獲都是頗豐,心情一好,李源和白雲老道也便從那些淵人們手上,買了一些小玩意,
李源買了一件木雕,巴掌大小,上麵雕刻著一隻淵鴞,正在振翅捕食一隻淵鼠,惟妙惟肖,雕工甚是不凡,
穿過那條略顯喧囂的玄路,又駛過一望無際的淵原,便孤零零地入了那千獸峽中,
忽然,
遠處傳來一陣淵鴞聲,
李源掀開簾子,凝目望去,隻見數隻淵鴞從遠處飛來,見到淵中諸道,倏地分成兩股,一股繼續向前掠去,一股則向李源他們撲來。
“好鳥兒,正想吃吃你們的肉呢。”
旁邊,白雲老道見淵鴞隻有煉氣一層的修為,便祭出了那枚白骨劍,疾疾刺去,隻聽得“哢嚓”一聲,一隻淵鴞便斷了翅膀,一頭紮了下來,剩下的兩隻一見,哀嚎著便逃往了別處,
白雲老道大笑一聲,縱身下車,就要去捉,
就在此時,
地麵倏地開始微微震動起來,緊接著一股獸嚎聲就從千獸峽遠處不斷地傳來,
“嗷,嗷,嗷……”
“哞,哞,哞……”
“吼,吼,吼……”
“獸潮,獸潮,白道友速速返回車輦!結營而戰。”雲竹道人升到車輦頂部喊道。
麵色有些嚴肅,
千獸峽地勢特殊,每逢夏祭時分,淵獸們都從此南下,去吞噬生在其他淵峽之間的靈草靈物,
有時候三五頭,
也有時候數十頭,
而此時,雖然是玄淵中的陽時,但距離夏祭還尚有時日,怎就突然爆發獸潮了呢?
著實有些奇怪。
“怕什怕,也就是幾頭畜生罷了,殺了便是了。”白雲老道返回了車輦,一邊給身上加持上各種防護術法,一邊嘟囔著。
“休得聒噪,速速把車輦擋在前方,白道友、李道友、臧道友和施道友,你們四人在前方阻住獸潮,我和薛門主為你們掠陣。”
“那兩名淵外道友呢?”白雲老道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薛中嶽眼中紅芒閃爍了幾下,沉聲說道:“讓他們先走。”
聞言,白雲老道的須發瞬間便炸開了花,喊道:“我們阻敵,讓他們先走,豈有此理。要一起走,要就一起在這擋住獸潮。”
“休得聒噪!門主之令,你也敢不聽?!”雲竹道人目中鬼火一閃,厲聲喊道。
“聽——聽——唉……”
白雲老道有氣無力地躲在車輦後麵,磨洋工,瞥著那輛載著餘道人、厲道人的車輦越走越遠。
“來了!”
“白道友,打起精神來,速速祭出法器,你我一起屠了這群畜生!”
旁邊臧道人大喝一聲,其鋼鐵之軀猛地漲大了數分,擋在了眾人前麵,車輦之後,
此時,遠處那獸潮越來越近,有數十頭之多,
虎豹豺狼、牛馬蜥狐,
不住地嘶吼著,
“且吃我一拳。”
一陣光華閃動,臧道人掄起雙拳,瞬間便擊斃了數隻跑在前頭的淵狼,旁邊掠陣的施道人,渾身裹著玄光,利爪連連,滅殺了幾隻漏網之魚,
“沙化。”
李源掐起法訣,在麵前的空地之上,造出了一片流沙,陷住了數隻躲避不及的淵牛,白雲老道有一搭沒一搭地祭著那白骨劍,一個一個地點著名。
也就數十頭普通的淵獸,諸道祭起法器,數個回合下來,便屠戮得一幹二淨。
但還未等眾人休息片刻,遠處又傳來一陣更加猛烈的嘶吼聲,比剛才的獸鳴聲更大,與此同時,眾人腳下的地麵,劇烈地抖動起來,抖得人心發慌,
“怎又來了?”白雲老道麵色有些發白,已無心糾結方才那不平事,
李源凝神遙遙望去,隻見遠處那千獸峽中,擠滿了飛奔而來的淵獸,密密麻麻,林林總總,不下數千頭之多,一眼望不到邊,
麵,不僅有普通的淵獸,而且間還能發現煉氣期的淵獸出沒,
眾人若是仍然留在此地,累也得累死。
“上淵!”
薛中嶽大吼一聲,一道紅芒閃過,人便出了淵峽,眾人聞言,也紛紛縱身逃離這淵峽。
但當諸人落到地上,一望之下,便有些傻了眼。
“好大的獸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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