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樓的套房隻有六間。
楚淵從已經打開門的五間中選了了一個住了進來。
這間房看著還算整潔,不像其他房間麵還有散落的肉塊。
主要是從這間房朝外看去。
體育場的全貌一覽無餘。
“淵哥,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也就在這住了。”方向同樣也跟著走了進來,繼續嬉皮笑臉道,“淵哥,別拒絕我,我能給你收拾收拾打打下手。”
說罷,還沒等楚淵開口。
他便開始收拾起整間套房來。
金白瀚的套房很大,足有近三百個平方,不然也容不下幾十人在一起狂歡。
整間套房內臥室就有三個。
對於楚淵來說。
隻要有一個能住的地方就行,他不挑。
什屍山血海,荒郊野嶺他都住過。
相比於那些地方,現在這可以說是天堂了。
但習慣了獨來獨往的他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讓他有些不適應。
不過這家夥從剛開始到現在的表現一直不錯,楚淵不介意在他身上做個實驗。
從古商鋪到現在還沒開張呢。
想到這,楚淵開口道:“如果我是你,我會先把身上的血汙清理一下。”
“好淵哥。”上一秒還是在收拾房間的方向,下一秒就衝進了洗漱間。
一副隻要是楚淵說的他都是無條件相信的樣子。
隻不過,對此。楚淵並沒有在意。
在末世下,除卻父母,他不相信任何人。
哪怕是親兄弟,都有可能為了一口吃的,一個活命的機會將你拋棄。
更別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了。
關鍵是,在楚淵眼中,這家夥並不像表麵上展現出來的這無腦。
洗漱間。
隨著水流的衝刷,血汙褪去。
此時的方向雙手死死捂著嘴,強忍著自己不要哭出聲來。
哪還有剛才的沒心沒肺。
或許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那些埋藏在心的痛苦才會徹底釋放出來吧。
十多分鍾後。
方向從洗漱間走了出來。
身上的血汙已經衝洗幹淨,隻不過原本的衣服是不能穿了。
隻能從屋外倒下的行屍身上扒下了一件還算合身的衣服,暫時穿著。
“淵哥,幹啥呢?”房間內,方向率先開口道:“我這洗漱完了,你要不要也去洗洗?”
見楚淵沒有搭理自己,他也不在意,繼續哼著小曲埋頭收拾屋子。
好像外麵的末世與他無關。
砰砰砰!
細微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方向一馬當先,跑到門口透過貓眼朝外看了看,“臥蠶淵哥,外麵有個大車燈妹子,開不開門?”
來者正是任梓。
外麵的景象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情況不容樂觀。
這暫時安全是不假,但架不住食物不多啊。
在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她還是決定過來向楚淵求救。
再怎說,也是自己的大學同學。
有這層關係在,以前發生的事情,自己好好道個歉就是了。
都推給陸甲好了。
實在不行的話,陪楚淵幾次也不吃虧。
男人都這樣,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罷了,任梓很自信憑自己這個功夫,完全可以將楚淵降服的明明白白。
秉承著這個想法。
任梓便帶著那個小學弟一起過來了。
在她的計劃,是沒有這個小學弟的,但後者非要一起來。
沒辦法,隻能帶著。
大不了以後找個機會拋棄了就是,現在需要抓緊的是楚淵。
聽到方向這說,楚淵明白應該是那間沒開門的套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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