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

    林夕咬著牙推開杜詩，又想撲上去，可趙澤張開雙臂，擋在王麗娜麵前，“夕夕，這是醫院，你媽咪還在手術。”

    王麗娜那矯情的破鑼嗓子已經招來護士和保衛，林夕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死死的瞪著王麗娜，緊握著拳頭，指甲摳進掌心。

    “阮太太，你看這兒人多眼雜的，不如您先回去？”這是趙澤第一次看見林夕這樣樣子，凶悍得滲人，他多害怕林夕會突然撲上來，把王麗娜撕成碎片，所以趕著弄走這個罪魁禍首。

    等林夕冷靜下來，他才好搞清楚事情的原委，“我送你下去吧？”

    其實從何詠思發病那一刻，王麗娜就開始害怕，尤其是剛才被林夕一番教訓，正好順著趙澤的台階下，“哼，你等著，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好，我等著你，不來就是烏龜王八蛋！”林夕的手鬆了，可仍舊看著王麗娜的背影，倔強的昂著頭。

    她心有本複仇錄，此刻又添上一筆新帳。

    阮斌，這筆賬我遲早和你們算清楚！！！

    “夕姐，你下手那狠，我下去看看，別出什事情。”杜詩驅散圍觀的人，安置林夕在長椅上坐下，就去追趙澤。

    “怕什，弄死才好！”林夕的聲音透著冰冷，但並沒有阻止杜詩。她不是怕，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把臉埋進雙掌之中，努力的給所有事情排個頭緒，可除了恨，她已經沒有能力去思考其它。她以為這次也會等很久，然後等來手術成功的好消息，但這次醫生很快就出來了。

    “醫生，我媽咪怎樣？”她撲上去，緊張得嘴唇打顫，早已經不見剛才打架的氣勢。

    “阮姐，很抱歉。”醫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的看著林夕，“何詠思女士之前換腎，車禍重創，加上剛才的情緒激動，還有……”

    盡力

    那意思，林夕已經在明白不過，她什原因分析都不想聽，那些都是借口，統統都是借口，剝奪她所剩無幾的幸福的借口，她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形，從牙縫擠出幾個字，“重點！”

    醫生本來見慣生死，並沒覺得有什大不了，隻是考慮到這對母女一直在一種被病痛折磨的狀態，又加上是市委書記送來的人，才格外慎重一些。

    見林夕這樣直，也省去那些拐彎抹角的東西，“急性腎壞死，她的時間不多了，現在送去病房，你們話吧！”

    “救不活了？”早知道不會是一句好話，可聽在耳朵還是疼痛萬分，好像東方不敗的繡花針，一排排紮在心上，密密實實。

    林夕覺得腿有些軟，她拽著醫生的衣袖，“再也救不活了？”

    她們熬過那多次，闖過那多鬼門關，這一次真就過不去了嗎？

    林夕不信，她以為她已經堅強到可以承受一切，原來不可以，“醫生，求求你，求求你，再試一次，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