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趙澤也跟著她站起來,越是喝醉,他心對林夕的那份渴望就越強烈,“隻要你願意,隨時可以離開瀚宇,我們重新開始。”
河風揚起林夕的發絲,她回頭看著趙澤,他的眼神熱烈而誠摯,讓她無法褻瀆,她的內心充滿仇恨,配不上他的這顆真心。
“我們隻能是朋友,永遠的好朋友。”看著他眼底的失望,林夕覺得自己像個儈子手,殘忍至極,“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一起邁入婚姻的殿堂,我願意做你的伴娘,看著你幸福。”
趙澤看著林夕的眼睛,遠處的燈光映在她的眼,燦爛得好像星星。她不是在開玩笑,是在真的。
“夕,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殘忍?”趙澤握著林夕消瘦的肩,從何詠思過世,她一直很瘦,而且越來越瘦,瘦到怕微微用力,就會將她的骨頭捏碎。
“知道,殘忍到無以複加。”林夕沒有逃避,而是直麵他眼中的哀痛,“我再沒有親人,所以我自私的希望你能像哥哥一樣站在我身邊,最近的距離,最親的關係。”
趙澤搖頭,因為沉重而緩慢,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最近的距離,最親的關係,是愛人,不是哥哥妹妹。”他鬆開林夕,聲音像是在咆哮。
“那你覺得,你身邊有幾對這樣的人?相親相愛,最近的距離,最親的關係?你的父母,或者誰的父母?”
隨著林夕的聲音,趙澤的目光開始黯然,她的話殘忍,但是不無道理,就像自己那個冰冷的家,人前光鮮,人後寂寥。
但是他好不甘心,即使是失敗,也不能失去追求的權利,“別人不可以,或者我們可以?”
這回換林夕扳著趙澤的肩膀,“阿澤,最近的距離,最親的關係,你是哥哥,我是妹妹。我們保守彼此的秘密,不利用彼此,在心留一個最幹淨的位置,給彼此。”
趙澤看著林夕的眼睛,美麗的雙眸因為現實屈服的無奈;細長的彎眉凝結著憂傷;如花般嬌豔的臉龐滿是酸楚……
他沒有話,直愣愣的她抱住。
最近的距離,最親的關係,原來上隻給了他們做親人的緣分,但能站在彼此身邊,已經是一種福氣。
忍國
林夕一個人站在阮家的大門外,她敲了很久歡嫂都沒有來開門,忽然好像地震,四周都搖晃起來,圍牆塊梆梆的砸下來,林夕一下從夢驚醒過來。
沒有阮家,沒有圍牆塊,她躺在自己不夠華麗、但足夠溫馨的床上。唯一相同的是,真的有梆梆的聲音,那是有人在敲門。
“來了。”
她忙應一聲,她怕外麵的人砸壞她的門。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不過不算晚,因為今是周末,她不用上班的。
披上外套,她打著欠打開門,昨晚喝得太醉,怎回家的她都記不太清,所以身上的衣服也沒來得及換。
“你隨便坐,我先去洗澡。”
“你心情不錯啊?”
早就習慣他的玩世不恭,再加上根本沒睡醒,林夕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的褚浩宇,臉上寫著憤怒的表情。
“莫非你想看見我哭。”林夕壞笑著回頭,才看清褚浩宇臉上的異樣。
“你怎了?”她向後捋了捋頭發,伸手去摸褚浩宇的臉,仿佛這樣能知道他是不是偽裝出的這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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