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瞪了他一眼,斂去臉上的笑意,從工作的熱情中解脫出來,“你不必謝我,我隻是不想自己幾年的辛苦白費而已。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去工作了。”
完全是公式化的陌生語氣,褚浩宇被嗆得不出話,隻能眼睜睜看著林夕回到那堆文件中,埋頭苦幹。
也許,他也隻能靠腳踏實地的工作,在日複一日的工作中,重新和林夕建立認識。那一刻,他忽然希望這件事的進度或者可以慢一點,難度可以再大一點。總之,如果可以促成他們和好,就是最好的。
忍國
“你憑什覺得我會幫你?”陳振南看著拿起林夕放在桌上的照片,眼中滑過一絲精光,這可是風口浪尖上的事,而且對何家的利益,有害無益。
“我要拿這個,去換阮斌的信任。”林夕淺酌了一口杯子的茶,滿口都是苦澀,她一點也不喜歡,完全是為了應酬這個一板一眼的男人。
“你以為我會信嗎?”陳振南笑得無聲。
“就憑我這張嘴,你肯定是不信的。不過,阮斌已經著手在查何家和鼎力的關係,相信這幾就會有所動作,你確定你們可以做到滴水不漏?”林夕的語速不緊不慢,麵對陳振南這樣精明的對手,稍有差池就會露出馬腳。見他麵色略有變化,才繼續道,“與其等他出手幹預這件事,不如讓我領這個功勞,至少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陳振南放下照片,微眯著眼睛看林夕,手指在桌上若有似無的輕叩,“如果你敢耍花樣,你知道有什後果嗎?”
他在動搖。
林夕冷冷一笑,從沙發上站起來,“所有的紛爭中,其實我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她將照片向陳振南推過去,“幫不幫忙隨你,我言盡於此。”
麵無表情的轉身,果斷的離開。陳振南看著林夕的背影,在茶煙嫋嫋中陷入迷惘,這個女人,他到底是高估還是低估了呢?為什自己漸漸分不清楚了呢?
林夕出了茶樓,掏出紙巾搽了搽手,大冬還緊張出一手心的汗,跟何家人打交道,真的是壓力山大,沾上褚浩宇就是一堆爛事。不過總算有點成效,若不是無計可施,她也不敢玩著空手套白狼的遊戲,畢竟阮斌那邊還有沒有確切的答複。
遠遠離開陳振南的視線,她才敢放鬆的長舒一口氣,頓時覺得有點疲憊,她現在隻盼著這件事早點結束,這下去真怕孩子吃不消。
她站在街邊好一會兒都沒攔到出租車,隻好沿著街道緩緩的走,一輛紅色的跑車,悄無聲息的從鄰街轉彎過來,停在她身邊。
“林夕,上車。”
紮眼的紅色,林夕的第一反應就是敗家富二代,順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是岑家棟那個不良少爺。
“不順路,我自己打車。”
這是個十字路口,林夕原本想右拐,因為岑家棟的車已經右拐,她幹脆退了兩步等紅綠燈直走。
林夕走了一段還是沒打到車,卻聽見身後有鳴笛聲,扭頭又是岑家棟和他那輛眨眼的跑車,“你煩不煩?”
“好不容易碰上,我隻想送你回家而已。”見林夕停下腳步,岑家棟忙停好車,下車打開替她打開車門,“這個時間,這很難打到車的,我隻想送你回家而已,你不會害怕到這個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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