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那年,風吹過他的側臉,我問他,為什有人站在篝火旁,會感覺不到溫度呢?
他想了一會,夾雜著幾許落葉蟬鳴,笑著說:“那溫度不是自己的溫度,自己還沒有燃燒起來”。
或許是老天作怪,又或是流雲四起,我們都在大霧中迷失了自己,我走不出平庸,也不覺得誰能帶著我的滿腔熱血遠走他鄉,盡管彼此心知肚明,但卻又對此無能為力。
我永遠記得高三那年的十月十三,我約他出來見最後一麵。
沒辦法,我不轉學,故事的結局於他於我都不圓滿。
“我隻有一個要求,希望未來的你心依舊似火焰”。
隻是他在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秒,他看著我,我看著他,四目相對,不知是風吹的,還是雪化的,直到最後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在BJ等你”。
記不清了,隻記得,那天的風好大,吹散了好多人。
高考後經過我不停的四處打聽,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他去了上海。
那一刻,仿佛間,我又映出了那年那副難舍無法釋懷的模樣,矛盾又不解。
“我在BJ等你”
滑稽又好笑。
大一那年的十月一假期,我騙我姐說,我去了南京,和朋友旅遊。
其實,我做了十二個小時的火車硬座,去了上海。
時隔半年,我再一次看見了他。
隻是,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那一瞬間的反應是什樣的呢?我問自己。
大概是平淡吧。
原來你也會遇到比我有趣的人然後在黃昏消散時忘了我。
……
夜晚江邊緹壩,江水大浪翻起,我說,上海大學環境真好,比BJ強多了。
其實我不是想問這個。
到底是考了多少分,才沒來BJ。
但是到嘴的話,生生被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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