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天生屬於黑夜,老在公園的榕樹下看著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心漸漸平靜下來。
老想著自己這兩三個月的任勞任怨、辛苦付出,不但沒有任何收獲不說,還引來別人的陣陣奚落。他暗下決心,勢必要為自己討一個說法。
借著夜色的掩護,老又悄悄摸回了廠門口。
卷簾門依舊高高卷起,人們依舊機械而盲目的工作著。電在路板和桌麵的撞擊聲中鬆香味向四處飄去。除了老自己和老劉的操作台空著,一切依舊,仿佛什都沒發生過。
從左邊的巷子走30米後右轉,看門的狗看見老奮力的搖動著尾巴。老伸手摸摸它的頭,狗舒服的嗓子咕咕直叫。
老像平時下班一樣走上樓梯,從後麵看去,沒有人會把他與小偷聯係起來。
一樓是倉庫,裝著廠平時所需的材料和還沒有交付的成品。老徑直走向二樓,二樓三樓才是宿舍。
老從褲包掏出一張塑料卡片,從門鎖處的門縫用力一插,噠一聲門開了。
分鍾過後,整間宿舍早已淩亂不堪。老退出門外,還不忘把門輕輕關上,又進了下一間宿舍。
二樓的宿舍隻剩最後一間的時候,門口的狗大叫起來,夾雜著男人的斥聲。
老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走到窗邊做好隨時從二樓跳下的準備。
來人腳步很快,不一會兒,老頭頂上響起敲門聲。
老舒了一口氣,接著,從窗口傳來老劉和人說話的聲音。
“桂平,你怎過來了?”
“小張說你被打了,我就請假過來看看報案了沒有?”
“狗日的廠長不讓報案,不然讓我滾蛋!”
想來是瘦廠長擔心影響生產,製止了老劉。
“沒報就沒報,我才聽小張他們說你被打就趕過來了,明天逮住那小子就沒有輕的!”
“狗日的,恐怕早就跑了,去哪找?”
“小張說,他身上半毛錢沒有,又是第一次出門,明天肯定去找工作。”
“哎……呦……”
為免夜長夢多,老放棄了繼續偷三樓宿舍的打算。
在路邊隨意吃了點東西,老來到第一次住的旅社。坐在床上,他清點了一下今天的收獲不到2000元,一個月來的辛苦和陰霾一掃而光。隨即,他一拍腦門道:“媽的逼,克早了一天!”。今天發工資,但是大家一直在上班,錢都在身上。轉念想到聽到了了老劉他們要找自己麻煩的消息,又心滿意足起來,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老打了一輛摩的去了汽車站。
“去哪?”,售票員問道。
老抬頭看看頭上的線路表,說道:“東完。”
“係不係東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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