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你睡了嗎?”
夜深了,那個聲音很輕,或許是因為白日辛苦的工作而有氣無力,可耳朵一向靈敏的卡爾還是聽見了。
他爬起來,附上了大門的鐵欄杆,對上了隔壁漢斯的雙眼。
漢斯張口想說些什,眼神突然落到卡爾裸露的手臂:“等等……你的手臂上……“
卡爾低頭看了一眼,把長袍的袖子往下拉了一些:“淤青而已。如果你願意聽我講一些不好的故事的話。”
卡爾在監獄的生活不好過。他一向是高傲的,優雅的樣子總是讓其他罪犯覺得自己似乎和他呆在一處地方像是髒了他的眼睛一般。
分明都是犯了事兒到阿茲卡班來的,可沒誰比誰尊貴。
所以像卡爾這樣的在獄中總是受欺負,淤青就是由此來的。不過在上個星期,形勢有了轉機。
荷德對卡爾懷恨在心,就在被卡爾絆倒的那天晚上,他扔給他一把槍——槍是麻瓜的武器。
據他所說,這是俄羅斯輪盤槍,可以用它發五次槍,而隻有其中一發有子彈,一半用於兩人對賭——誰在按下槍機時被子彈打中,直接算輸。
荷德似笑非笑地看著卡爾:“這個遊戲怎樣?我就是靠著這個上來的。你一槍,我一槍,對著腿或手臂打。如若你能活下去,首領的位置給你,如若不能……“
話言盡於此不用多說。
氣氛立刻弩張拔劍起來。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囚犯這時候也眯著眼睛瞧向角落。
卡爾的神態沒什變化。
“然後……”卡爾看向此刻顯得緊張的漢斯,帶著安撫的神色,“我贏了。“
漢斯知道。他的好友一向是這樣。不用卡爾多說,一句輕描淡寫的“我贏了”其中的驚心與動魄。他能感受得到。
當時的情況是——荷德對著自己的手掌打了一槍,卡爾直接奪過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連發三槍,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讓圍觀眾人嚇掉了下巴。剩下一槍,荷德必輸無疑。
“我的先不說,你把自己糟蹋進阿茲卡班就是為了來救我?”卡爾無奈地問。
漢斯拂去地上的灰塵,忍著嫌惡坐了下去:“我有幾個設想。“
監獄很黑,也很寂靜。隻有老鼠偶爾踩過枯枝的聲音,以及陰暗的角落細細的交談聲。
逃跑的時間定在三日後的下午——計劃是以假死蒙混出去。
在神秘人倒台後的下午,理應是歡欣愉悅枝椏間抖露新生的快活,可惜在監獄這種地方。陽光是照不進去的。
這天下午牢房中爆發出以漢斯和卡爾引起的極其激烈的打鬥。
阿茲卡班明確規定,禁止罪犯使用任何形式的魔法,而且被收了魔杖的他們也無法使用魔法。所以在挑起的這場戰鬥中,他們隻能用肉搏的方式。
為了演得逼真,卡爾和漢斯是真的在以命相持。卡爾的脖子上被掐的一道一道的,身上、手臂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漢斯臉上也是血跡滿布,眼神掃過的時候叫人寒毛倒立。
場麵一度十分慘烈。
被送到這的罪犯都是窮凶惡極的人物。雖然平時顯現不出來,但若是真的有人挑起頭,骨子的血液就又會沸騰。
幾乎全員參與了進來。誰也不清楚發生了什,不明白他們這做的原因。似乎這樣的欲望是刻在骨髓洗也洗不清的,身體每一個部位都在叫囂著想要血的洗禮。
動靜終於驚動了看守的傲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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