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看?”
第二天清晨,新生看著陷入昏迷的房主,向靈問道。
“一個昏迷的瘋子。”
靈用最客觀的話語回答了新生,接著它反問道:“你為什把他留在家?”
“因為他有問題。”
“你仔細感受一下。”新生指了指靈的觸角,“用你的能力。”
靈抖動觸角,思索片刻後說道:“唔…他似乎並不完整。”
“他確實不完整。”新生點點頭,“你覺得他缺失了什?”
“這不是很明顯嘛!”靈白了新生一眼,“他缺了兩根手指。”
新生:“……”
“怎,我說的不對嗎?”
見新生半天沒有動靜,靈忍不住問道。
新生歎了口氣,過了半天才緩緩開口:
“是人性……他正在逐漸喪失人性。”
靈不以為然:“他已經瘋了,當然喪失了人性。”
新生眨眨眼:“那你覺得,他是先成了瘋子,還是先失了人性?”
“哎呀!那肯定是……”
靈說到一半便閉上了嘴,它看了看房主,又看了看窗外,隨即驚恐地縮成一團:
“那外麵那些……”
新生沉默的看著它,點了點頭。
靈恍然大悟:“所以你把他留在這,是為了……”
“觀察。”新生補全了它的話。
“那他……還有希望變成正常人嗎?”
“目前為止,我還沒什頭緒。”
新生伸出手指在半空中虛撥,像是在解一團看不見的結,“如果強行幹預,他大概率會變成一具屍體。”
“那你就打算這樣幹看著?高原城住了多少人,不用我多說吧。”
靈頓了頓,思索著說道,“都快趕上我一窩蟲子了……”
“再等等吧……”新生意味深長地說。
具體要等什,新生沒說,但當晚,他又晃晃悠悠的出門了。
“你已經連續來了兩天了,這的酒就那好喝?”
靈不滿的問道,它依舊縮在新生的披肩當中,似乎這樣能帶給它安全感。
新生沒搭理它,徑自走進酒館,在前台拿了杯酒,坐在角落慢慢喝著。
酒館和酒都帶著濃厚的高原城風格——酒館破舊油膩,酒水渾濁酸澀,第一口下肚,新生突然有些懷念王德法了。
新生砸了咂嘴,放下杯子。
他來這並不是為了喝酒,而是為了確認某件事情——吧台內的酒保和高原城的其他人一樣,暴躁易怒,喜怒無常。
但他看得出來,這隻是一場華麗的表演。
雖然她的演技很好,但與這些失了智的居民相比,還是存在著微小的差別。
這個女人,很不“正常”!
就是不知道,在一群不正常的人中,正常人到底是算作正常,還是不正常。
察覺到新生的目光,女人勾動手指,毫不掩飾的拋了個媚眼。
【拙劣的演技……】
新生笑笑,低下頭喝酒,筆挺的眉毛卻瞬間擰成一團。
嗯,第二口依舊難喝。
“你為什老盯著那個女人看,你喜歡她?”
靈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
新生彈了下它的頭:“一邊呆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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