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什是牛馬?”
梁少淵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崔燦雯垂眸一笑“你牛氣衝天,會馬到成功。”
“是嗎?”梁少淵眼中的疑惑幾乎要化為實質。
崔燦雯會誇他?
不可能!
呼喚身體以後,崔燦雯先是對他連哄帶騙帶嚇,讓他方寸大亂。
緊接著,便開始對他吹胡子瞪眼了。
“那你我皆是牛馬。”梁少淵頗為謹慎。
崔燦雯:……
牛馬社會牛馬多,牛牛馬馬做一桌。
崔燦雯懶得反駁,直接起身前往雨露殿,梁少淵慌忙跟上。
這孩子來的時機,還真是巧妙啊。
雨露殿偏殿的光線算不得好,殿內的陳設也簡單樸素,冷冷清清。
若不是了解焦雅的秉性,怕是會以為這殿內住著的是位性子淡泊一心拜佛的信女。
崔燦雯清楚的看到了梁少淵眼中起起伏伏的心疼。
顯然,一邊忌憚焦雅的手段,一邊又忍不住憐香惜玉。
焦雅正映著為數不多的日光在抄寫佛經,神情祥和,那淡淡的日光似是為她打上了一層淺淺的金邊。
是美的!
這一點,崔燦雯承認。
與之前的嬌媚妖嬈不同,此時的焦雅身上竟有了聖潔感。
君不見,梁少淵眼中的心疼都快要溢出來了嗎?
崔燦雯還在猶豫著是冷冷淡淡喚一句林禦女,還是黏黏糊糊喚一聲雅娘時,焦雅似是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猛然抬頭。
慌忙起身,眼眶瞬間紅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崔燦雯,欲語淚先流,仿佛眸子中盛著的不是眼淚,而是訴說不盡的眷戀和情意。
崔燦雯微微咬了咬牙,不讓自己表現的反常。
而下意識想要上前的梁少淵,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因為,從始至終,焦雅都沒有賞他一個眼神。
他滿心滿眼的憐惜,如同在琉璃瓶中四處亂竄卻不得出的飛蟲。
不僅無人注意,且還無處宣泄,隻能憋著。
梁少淵忍不住歎了口氣,撇了撇嘴。
也就是這一聲歎息,焦雅就好似受驚一般,連忙向梁少淵請罪。
這番柔柔弱弱的作態,在向來媚眼如絲萬種風情的焦雅身上極為罕見。
夠新鮮,也夠讓人心動。
於是,梁少淵撇出去的嘴忘了收回來,僵硬的保持著一個歪嘴的姿勢。
一眼看過去,似不屑,似厭惡,更似嫌棄。
反正是一星半點的憐惜都看不出來。
“妾給陛下,皇後娘娘請安。”
“妾許久沒見陛下,情難自禁,一時失控,這才失禮。”
“還望陛下和皇後娘娘恕罪。”
在焦雅低頭福身請安的功夫,梁少淵的小歪嘴終於正了。
隻見梁少淵微微上前,扶起焦雅,寬慰道“你身懷有孕,不用這般拘禮。”
焦雅眸光閃閃,蒼白一笑“妾以往還以為皇後娘娘看不起妾,是妾愚鈍。”
“怎……”
梁少淵的怎會還沒有說出口,崔燦雯接話了“怎不是呢。”
梁少淵頂著她的臉,就不要妄想跟焦雅相親相愛。
若被外人看在眼中,就成了她護著穢亂宮闈的焦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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