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提到,啟家軍鴛鴦陣的小隊長標配長刀,通常這玩意應該是製式的,但考慮到適用性,啟家軍準許校尉以上軍官對個人裝備進行有限的改造,隻要別把固體的改造成液體的或者氣體的就行。
早在沈邈還是啟家軍學徒的時候,就學過一些簡單的打鐵技術。至於這貨為何要學打鐵?大概是因為自打那晚上沒拿起啟光的長刀,沈邈就下決心造出一把自己拿得起的刀。所以啟光除了練武,就是去兵營邊緣的鐵匠鋪觀察鑄劍師們打鐵。
看著那一塊塊石頭在鑄劍爐被燒得通紅,經過敲敲打打變成一塊一塊,然後數塊生鐵再被千錘百煉到合成一塊,再被敲打成一個長條,放入水唰的一聲冷卻,再放到磨刀石上研磨千次萬次,直到寒光乍現,最後再拿鑿子鑿出對稱的刀柄和刀鞘,內部用魚鰾製成的膠水粘合,外部用麻繩捆住固定,這樣一把長刀就做好了。鑄劍師傅們拔出這把新製的長刀,拿另一把腰刀朝著刀身劈去,“叮”,新造的長刀毫發無損。如此這把刀算是過了驗,可以交付某位校尉使用了。
當然看著也就億點點步驟,不代表自己上手就那簡單。沈邈不甘於以後領製式兵器,他想用自己做的兵器來複仇,來捍衛家國。因此等沈邈差不多能拿得動打鐵錘,並且身高也勉強能把手放在打鐵台的時候,他找到營打鐵的鑄劍師傅,提出自己想學打鐵的意思。
“小娃娃,打鐵,可是很苦的,而且你掄得動鐵錘嗎?”鑄劍師傅放下了手的鐵條子,擦了擦汗。
“我。能。行。”沈邈咬著牙逐字說道,“我以前在夥房甚至茅房都幹過活,所以鑄劍的活我也行!”
“打鐵不是你說能行就能行的,而且生火做飯和打掃茅房對比鑄劍可差遠了。不說多苦多累,你掄多少下錘子,打在什位置,鑄劍爐得燒到什程度,一段生鐵得反複折多少次錘多少日子,你曉得嘛?”
“我應該。。。”沈邈剛說就被打斷。
“之後做刀鞘和刀柄可是個精細活,咱不說精雕細琢,單純左右兩片刀柄刀鞘用多少魚鰾才能粘的住又不會長期開裂,如何把兩片零件削得完美契合,你又曉得嘛?”
沈邈沉默無言,他確實不知道,“但不試試怎知道?”
鑄劍師傅很不耐煩地說道,“老夫現在沒空,全營有多少兵器要造,沒空陪你玩,快走快走。”
沈邈被攆了出來。他不服,如果隻是因為他愚鈍,那心尚且好受一點,但目前啟家軍確實急缺兵器,隻好等等了。
這一等就是兩年,沈邈也算是從少年成為青少年了。有一天,他又找到鑄劍區,還是想學打鐵。鑄劍師傅的胡子白了不少,但是最近沒啥活計,所以倒也悠然自得,一邊翹著腿一邊喝著小酒,眯著眼咿咿呀呀地哼著歌。
“老師傅,這可是我從城找到的陳年老酒,您看看?”沈邈一臉訕笑。
“喲,兩年沒打擾老夫,今兒你又來了?”鑄劍師傅眯著眼,捋著胡子,“你可知普通兵士買酒是要挨軍棍的,老夫隻不過是個打鐵的糟老頭子,又老又沒用,自然能小酌嘍。你的酒,老夫收了,說吧,打算怎來?”
“啟家軍不養混子,您若非因戰而殘,且有自己獨到的打鐵技藝,啟百戶隻會把您送回養老,所以,老前輩您一定有自己的本事。”啟光雙手抱拳,半跪行禮。
“好吧,”鑄劍師傅放下酒壺,“老夫確實有點能耐,從即日起,你練完後就來鑄劍爐吧。”
“謝老前輩!”沈邈興奮不已。
沈邈一般下午就沒啥事了,所以午飯過後,就找到鑄劍爐,興致勃勃地準備學打鐵。
老師傅此時正用蒲扇蓋著眼睛睡覺,沒睜眼便知道沈邈來了,指著一堆鐵礦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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