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的位置變了,
環境也變了,
最重要的是同住的人變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是租的企業員工宿舍。就算是員工宿舍也是被分隔了好幾間那種。
好吧,員工宿舍不太準確,類似學校旁的職工宿舍,和家屬樓。叫宿舍,其實就是正常的居住室,陽台,廚房一應俱全。
不過我租的地方被隔成了整整八間!
但是我現在怎跑旅館租房來了?
前台是一位包租婆打扮的大媽,身後的架子泡麵小零食,避孕套,雜亂無章的擺放著。
監控的四塊區域,還有一塊閃著雪花。
房東大媽聽著收音機,嘴跟著哼哼聽不清楚的調子。
而且最讓我鬱悶的是,我現在眼的一切都是黑白的。
在這站著總覺得讓人別扭,我走進狹小的樓梯間。小到隻能單人通過,迎麵來人的話,總有一個要退一層。
樓梯的台階也咯吱作響,你一定想不到,這奇葩的台階是磚頭,石頭,泥坯,木板混搭的。每一腳落下去都給你不一樣的感覺。
走到三層的時候,樓梯的位置被一塊布簾給擋住了,像是橘色又像是紅色。突然出現的顏色,刺激著我的眼膜。
腦袋突然蹦出一條信息,那道布簾是分界線。一到三層是女租客,往是男租客。
呆在女生的樓層總歸不太好,
我用手背撐起布簾就要樓,
但是我卻被布簾圍住了,不管我怎努力都沒有辦法走出去。
腳下偶爾也會傳來踩空的感覺。
那種滋味很不好受,雖然睜著眼,但是一片純色加旋轉的衝擊導致我和一個睜眼瞎沒有區別。
心底有些害怕了,我開始煩躁的胡亂拍打。可惜每一拳都像打在了空氣,我明明看到我的手與布簾有接觸,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揮了幾十拳還是幾百拳我也不知道,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我渾身的大汗。那種水流滑過的瘙癢,還有衣服緊貼皮膚的禁錮讓我變得更加的煩躁了。
就在我要破口大罵的時候,我聽到了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我順著聲音掀開布簾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可是內心深處的某種感覺告訴我,這個房間我應該非常熟悉,還有不遠處沙發坐著的那個喝著啤酒的寸頭男人。
沒有大金鏈子和紋身,可是那個吞雲吐霧的男人還是給我一種很深的社會氣。
“讓你小子去買飯怎這磨嘰,飯呢?”
大叔,我根本不認識你好吧?可是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隻是尷尬的撓了撓頭發。雙腳也在輕輕的移動,朝我進來的地方挪去。
“你小子先去休息吧,我有點事情要處理。買個飯都買不好,你讓我怎放心……”
後麵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
我離開了,
可我也留下了,
很矛盾嗎?
不,不矛盾,我是看著“我”離開的。
現在房間的我,隻有我知道。就好像靈魂出竅一樣,不過我的軀體好像並不需要我這個靈魂。
“出來吧,在下麵躲了這久不憋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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