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這教會越來越邪門了。”阿奇博爾德擦了擦腦門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對厄拉德說道。
“不如你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不死,還越活越年輕的邪門。”厄拉德嘲諷道。
“厄拉德你這張嘴如果有拉文維德一半甜,當年碧翠絲也不會棄你而去,跑到古爾迦……”阿奇博爾德看著厄拉德越來越黑的臉色瞬間閉嘴。
厄拉德冷哼一聲,不在理會阿奇博爾德,轉頭看向如同從水中撈出的近衛廳廳長,雙手一揮,漆黑的裂縫,直接將場上所有近衛廳成員卷了進去,全部趕出了校園。
“哦天哪,女神在上,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厄拉德,你怎敢直接動手。”阿奇博爾德直接目光呆滯。
厄拉德冷笑一聲:“怎,這些欺軟怕硬的廢物,怕教宗,就不怕永以太之塔了?”
“近衛廳每年給學校的投資建設,在整個學校資金的比重很高的,你這樣子,我已經不敢想學校的校董會是什場麵了,甚至上議院都會向陛下彈劾我的。”
“那也不錯,你這老家夥坐在這位置上多少年了,早點讓出去給年輕人上升的空間。”
“那不行,帝國第一太大學的掌舵必須得是我這樣的富有人生經驗的長者來把控的,年輕人上還是容易因為天真犯錯。”
“。”厄拉德冷笑一聲,懶得和這老不修的家夥爭論。
“說起來,梅洛維這小家夥是怎回事,難得你們永以太之塔能和教會在一件事上合得上拍。”
“他是拉文維德的兒子。”
“啊?”阿奇博爾德有些疑惑,“拉文維德有兒子?”
“有,不過被查爾斯藏起來了,一直到他要洗禮了,才舍得讓他離開聖罕哈爾。”
“那他是拉文維德和誰的兒子?我記得當年喜歡拉文維德的小姑娘不少,但那小子一根筋,明明是晨曦教會的騎士,但作風跟公理教會的苦修士一樣。”
“查爾斯沒跟我說。”厄拉德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查爾斯那家夥,現在天天神神秘秘的。”阿奇博爾德嘟囔起來。
說到這,他有些感慨,時間真的會讓一個人變化很大,猶記得查爾斯當年還是個愣頭青模樣的臭小子,在學校惹是生非,後來去了教會也是橫衝直撞的莽漢,沒想到最後能做到一方主教。
並且在做了主教後,阿奇博爾德見過幾次查爾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現在看上去沉穩而富有城府,連他這個老東西都很難看得出來查爾斯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得不說,拉文維德之死,帶給他的影響太大了,不僅是他,連厄拉德也是如此,十六年前的劇變之後,厄拉德加入了永以太之塔,徹底和教會分道揚鑣。
如果拉文維德還活著,也許局麵不會是如此吧。
想到這,阿奇博爾德的眼神中充滿了唏噓,縱使看慣了白雲蒼狗,人世變換,但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總是會有些意難平。
很快,在確認了沒有問題之後,剩下的軍隊和警察部門也隻是留下了一部分人員加大了對學院的保衛力量,然後也紛紛離去了。
當然,對於獅鷲區中散漫的孩子們而言,這不是個好消息,沒有經曆危險的他們,隻認為這將會是難得的假期可以好好放鬆一下,隻是現在在老師們的一聲令下,繼續之前的教學工作,使得他們的願景泡湯了。
對於莎莉絲特和艾絲翠德而言,今天的課程格外的心不在焉,她們隻想匆匆結束課程,然後去厄拉德那求證梅洛維的安危。
而伊蓮恩似乎通過某種渠道了解到了之前在靜思湖的事情,冰雪聰明的她已經推斷出,梅洛維大概率在教會或者是厄拉德的庇護下安然無恙,所以她倒是老神在上地安心聽課。
很快,時間來到了黃昏時刻,莎莉絲特和艾絲翠德在結束了今天最後一節課程後,匆匆趕回家,厄拉德已經告訴二女,梅洛維平安無事,但並沒有點名梅洛維是自己子侄的身份。
莎莉絲特也沒有在意這個,比起厄拉德老師和梅洛維的關係,她更在意的是,那位公主殿下口中“生死與共”的並肩作戰,到底是怎回事。
“梅洛維……”
睡夢之中,梅洛維隱約聽到自己周圍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在迷糊中睜開眼,看到眼前有四個莎莉絲特和兩個艾絲翠德在自己床前。
梅洛維定睛仔細一看,眼前的重影消失。
“你醒啦?”莎莉絲特聲音充滿了關切。
梅洛維揉了揉因為睡覺而壓得無比淩亂的頭發,有些茫然地看著二女,半晌,在明白莎莉絲特說的什:“嗯,這兩天太累了,一下子睡得有點懵。”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