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過一分一秒沉默的河,手腕有些發酸的我將手機給放到桌麵上,並打開了揚聲器。空出來的兩隻手,則擱在桌麵上,大拇指交叉,圍住那灌啤酒。
緊接著,我在這邊聽到了薑錫俊那頭喝酒的聲音。潺潺的液體流動聲和喉結湧動的聲音一同結束後,他又再開腔問道:
“輝才hing那邊你知道的吧,因為明是錄製日的緣故,所以沒辦法過來。”
“恩,這個我知道,他有提前跟我打過招呼。還了讓你把他的那份溫居禮物也幫忙帶給我。”
“衛生紙嘛,我已經買了。唉,也不知道我車後備箱放不放的下那多衛生紙。”
有關於西卡的事情,三兩句之間外加一段帶著點感慨的沉默,便被我們兩個默契的就此揭過。再之後,薑錫俊便又光速拋開沉悶,跳回到不正經的老樣子。
這多以來,為了溫居宴這事兒,已經有不止一個人有跟我提到過所謂的——衛生紙。這會兒,薑錫俊居然還跟我扯什衛生紙多到放不下,這個梗實在是讓我聽到有些想吐的地步了。
“呀,現在中東那邊的土豪流行吃土,感情你們幾個買一大堆紙過來,是準備讓我靠吃紙來過日子?”
突然間上升上來的鬱悶心情,讓我不禁抬起手的啤酒罐,然後不太用力的往桌麵上敲了一下。
聽到我的話外加我這邊動靜的薑錫俊,即刻爆發出了痛快的笑。這肆無忌憚的笑,一分不減的從通話孔間傳來,翻著白眼聽著的我,肩膀耷拉了下來,隻覺得是再沒半點力氣——白應付完了抽風派代表鄭秀晶,沒想到晚上還有對付這個瘋子,生活真是不容易。
五秒,十秒,電話那頭的笑聲居然特的半點要衰減的跡象都沒有。這不禁使我沒有力氣的肩膀。慢慢的升了起來,火性瞬間被激發的我,在用力的將手的啤酒罐給捏的凹進去之後,就此開口!
“啊西。薑錫俊,你敢笑的再開心一點嗎?想死嗎?我跟你港,明你要是真給我帶一大堆卷紙過來……我一定會從廚房抽把刀子出來,把你剁成一坨渣渣的。”
正對準薑錫俊的一番話出來,雖算不上咬牙切齒。但至少從牙縫間刺出來的話,算的上陰冷深寒。
然而……然而眾所周知,我就算語氣再危險,這家夥也從來沒慫過。這不,在收到我的話之後,他的笑意稍微淡了一點,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要開口話而已。
“?什?拿菜刀?哦,那剛好,以hing你的攻速。我剛好可以試試我的空手奪白刃,到底練到了幾分火候。哈哈哈哈……”
嘲諷,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嘲諷!打臉,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臉!那一瞬間,我要鍛煉健身的決心,堅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嘿巴,試試看吧,恩……試試看,明我要是不把你砍個伏屍百萬流血漂櫓出來,我就不姓劉!”
這一回。回應他的一句話,就真真切切的是咬牙切齒了。除此之外,當然還有狠狠挑起的猙獰的眉。
那一頭依舊歡快無比的他聽罷,有些不明就的問道:“伏屍百萬流血漂櫓是什鬼?”
恩。是時候讓這貨感受一波中華上下三千年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蘊了。從嘴角邊擠出一絲冷笑的我:
“就是砍你砍到血流成河,可以飄盾牌的意思!”
激揚凶狠的語調一出口,那邊的薑錫俊先是怔了一怔,緊接著,更大的笑聲爆發了開來。
“不行了,不行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好吧,跟這個沒文化的家夥簡直沒辦法溝通。
仰灌下一大口酒,不打算再給他得瑟下去的機會的我,打算掛掉電話。不過那邊一聽到我的動靜,趕緊將笑聲給止了下來。
“好了,現在笑夠了,正事。”
媽的,這話的是讓我又降下了滿臉的黑線。
“張博那邊你都聯係好了吧,可別漏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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