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燈還沒有關,被子猛地竄進來了一個人,隨之也帶來了一些細碎的光亮。
借著那些朦朧的微光,蘇冰彤正好可以看清顧以陌眼的笑紋,和他唇邊淡淡的戲謔。
“還在生氣?”
顧以陌好笑的問,看著轉身背對著自己的蘇冰彤,頗為無奈地歎氣:“彤彤,我知道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蘇冰彤咬著牙不話,從牙縫發出一聲悶悶的低哼。
“我真的知道錯了,不信你摸。”顧以陌厚顏無恥的伸手,把蘇冰彤撈到了自己的懷,下巴抵著蘇冰彤的頭頂。
蘇冰彤掙脫不得,用手肘抵著顧以陌的胸口,努力保持自己跟顧以陌的距離,盡管這一點微末距離,直接可以忽略不計。
“摸什?”
蘇冰彤擰著眉想了半,忍不住開口問。
她想了半,也沒有想出來,顧以陌知道錯了,自己摸什?
顧以陌低低的笑著:“你摸這,你聽聽,是不是聽到邊在,老婆,我知道自己錯了!你別生氣了?”
顧以陌拉著蘇冰彤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口,低啞的笑聲在蘇冰彤的耳邊縈繞,蘇冰彤的耳後泛起淡淡的粉色,隻不過被子光線昏暗,看不清楚。
被子的空隙本來就,蘇冰彤一個人裹在邊,還可以留下一點餘地,顧以陌這大一個人,恬不知恥的擠進來。
原本餘下的空間變得狹窄無比,連空氣也變得稀薄,讓人覺得呼吸微微凝滯。
蘇冰彤突然就感到一股由衷的不自在,她還心還記得,自己在跟顧以陌鬧矛盾,可是現在這是什情況?
被顧以陌拉著放在他胸口的手,好像被一股灼熱的溫度包裹著一樣,從指尖泛起一股燙心的溫暖,讓蘇冰彤的心尖微微一顫。
顧以陌含笑的目光灼灼,與她閃躲的視線交纏,被子的氣氛突然就多了一絲曖昧,溫度也隨之升高。
蘇冰彤啪的一下,伸出另外一隻自由的手,打了顧以陌一下,迫使他鬆開了自己的手。
腳也麻利踢開了被子,兩個並排躺在床上的人,突然齊齊暴露在空氣,暴露在赤裸耀眼的燈光下。
鼻尖重新充沛的空氣,讓蘇冰彤臉上的溫度降低了一些,混沌的大腦也獲得了片刻的清醒。
她快速從床上蹦了起來,順手抓著一旁的外套,用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上了衣服,然後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會有這種動作,可是不多穿兩件衣服,她就下意識的覺得,不安全。
就像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個對自己虎視眈眈,心懷不軌的流氓一樣。
顧以陌一直沒有動作,他隻是用手肘在床上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冰彤兵荒馬亂的收拾。
將她臉上的嫣紅,耳後的粉嫩,眼遮掩不住的慌亂,盡收眼底。
顧以陌的眼角高高的挑起,帶著讓人賞心悅目的弧度,幽深的眸子泛著淡淡的幽光,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和讓人難以抵擋的囂張。
顧以陌目光定定,看著臉上泛著紅暈的蘇冰彤,心尖就像被貓的尾巴掃了一下一樣,帶來一陣讓人發軟的酥癢。
蘇冰彤了,她愛他。
這個認知讓他放下了,之前心所有的顧忌,隻想把蘇冰彤摟在懷,狠狠地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他的笑容一向溫和克製,蘇冰彤也難得看到他這囂張肆意的笑,一瞬間不由得微微失神。
“這是想誰家的美人兒呢,當著我的麵也失神成這樣,誰有如此榮幸啊。”
顧以陌的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無名指上的低調的銀色戒指,蘇冰彤的掃了一眼他手上的戒指,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無名指上的同款戒指。
想起他的話,心又猛地躥起一股濃濃的惱怒:“不會話就閉嘴,沒人逼著你扯淡!別一開口就噴糞,你不惡心我還隔應!”
顧以陌被蘇冰彤猛地一噎,皮笑肉不笑地對著蘇冰彤微微挑眉:“彤彤,你剛剛什?”
捕捉到他眼一閃而過的暗芒,蘇冰彤有些底氣不足梗著脖子:“怎,你還不得?”
看到顧以陌從床上起來,蘇冰彤惡狠狠的在心想,隻要顧以陌敢凶自己,隻要他敢什或者對自己動粗,自己立馬就跟他離婚!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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