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葉離還是沒有出現在歐若的麵前,他通過冰冷的電腦屏幕,眼睜睜的看著歐若,捧著一束花掉眼淚。
帶著憐惜的苦笑,隔著屏幕,摩挲著她眼角的淚光,默默在心反複呢喃,生日快樂。
葉離在車坐了一夜,麵無表情的看著漆黑的邊,無聲無息的露出第一抹魚肚白,耀眼的光芒傾瀉而出,打散了眼前的陰霾。
葉離無聲的勾起了唇角,輕笑著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葉離葉離,你對自己,可是真的狠。”
趁著色還沒有大亮,葉離默不作聲的啟動了汽車,快速融入了還彌漫著水汽的晨霧中。
安哲宇生怕葉離臨時變卦,一大早就趕到了葉家宅子,如果不是不合適,他恨不得立馬就把歐若帶走。
結果一到葉家,他才聽,葉離昨晚上一晚上都不在,今也沒有回來。
原本準備好了的一肚子辭,因為葉離不在,悉數打了水漂。
想起昨晚上葉離的異常,安哲宇有些擔心的皺眉。
“昨什時候走的?走的時候去哪兒了嗎?”
昨他從葉家離開的時候,就已經不早了。
葉離出門的時候,不定已經是淩晨了,他實在是想不通,那個時候,葉離還出門幹什?
保姆心的斟酌著措辭,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歐若的房間,壓低了聲音:“昨晚上歐姐不知道怎了,情緒失控,尖叫個不停,醫生也來了。”
“阿離什情況?”
聽到歐若又出狀況了,安哲宇的額角突突一跳。
“少爺什也沒,就吩咐讓我帶醫生給歐姐看看,他有事兒要出去,就走了。”
到這,保姆也是一臉的疑惑。
她明明就看到,葉離在歐若的房間門口站了很久很久,遲疑不定的徘徊。
明明就是一副很擔心的樣子,可是卻沒有推門進去,也沒有問關心的話,就這樣冷冰冰的走了。
直到現在,葉離也沒有表態,好像對歐若的事情,一點也不關心一樣,做足了漠不關心的姿態。
捕捉到保姆眼的不解,安哲宇無聲的搖頭歎息,眼底翻湧著濃濃的苦澀。
他早就應該猜到了,他的擔心,葉離那樣聰慧的人,又怎可能會不明白。
自己還自以為聰明的沒有破,殊不知,葉離早就猜到自己在擔心什了吧。
安哲宇苦笑著想,那他答應讓自己把人帶走,就明,葉離也看清其中的利害關係,也做好決定了吧。
他明明知道,自己今來接人,卻避而不見,隻怕也是故意的。
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心動,控製不住心軟。
為了讓自己的心,更冷一些,隻能用逃避這種拙劣的方式,來慰藉自己了嗎?
明白了葉離的意思,安哲宇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心卻沒有輕鬆感覺,反而覺得心口沉甸甸的壓了一塊石頭,壓得他胸口發悶,喘不過氣。
葉離做出最合理的選擇,也是在自己的心口上削了一刀。
很多時候,最合適的選擇,最理智的判斷,才是最傷人心的。
因為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利弊,也更加明白自己的心。
要逼著自己無視自己的心,按照理智去行事,對於當事人來,莫過於心死的痛苦。
定了定心神,安哲宇沉聲:“那個歐姐呢?把她的東西收拾一下,我要把她送到別的地方去。”
保姆有些無措的看著他,慌亂地:“安少爺,少爺沒回來,這人我可不敢讓您帶走,萬一少爺回來了……”
“我跟他過了的,你放心收拾就行。”
聽葉離同意了,保姆才放心的轉身去收拾東西。
“對了,記得把她用過的東西全扔了,房間也按照原來的樣子布置,別讓人看出來,有人住過的痕跡。”
如果從來就不該出現,那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讓這些痕跡消失吧。
找不到那人存在的痕跡,時間長了,自然也就忘了。
保姆站在樓梯上,一臉的疑惑不解,可是秉著多做少問的原則,還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安少爺,您放心,我會做好的。”
安哲宇坐在沙發上等,目光控製不住的往門口掃,不知道為什,他總是覺得,已經也許應該給葉離打個電話。
畢竟這人入過葉離的眼,盡管他是為了葉離好,可是他並不希望,葉離會覺得,自己是在逼他。
“到了?”
葉離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透著戲謔,安哲宇不動聲色的舒展了眉頭:“大清早的過來,本來是想要抓你來著,誰知道,有人竟然比我還跑得快。”
葉離作怪的哎呦了一聲,故作苦惱地:“怎辦,我好像把你有事兒跟我,這事兒給忘了。”
安哲宇涼幽幽地:“人都不在了,一看就知道,你根本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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