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插到花瓶的時候,從花束掉了一張巧的卡片在地上。
安蘭低頭撿起了卡片,發現上邊用漂亮的花體英文寫了一句話:henhefragranelingeringinyurnse,yuillhinkfe。
卡片的背麵還寫了一個電話號碼,簡單的幾個數字,愣是寫出了一種大氣磅的效果。
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卡片一定不是那個送花的人寫的,字如其人,寫出這種字跡的人,一定有不一樣的風度。
筆鋒婉轉落下,甚至可以想象出那個人落筆的時候,唇邊浮現出若有若無淺笑,眼好像盛開了萬點星光。
安蘭忍不住想,寫字的那個人,一定有一雙好看的,能盛下所有光亮的眼睛。
安蘭有些頭疼的按著自己的額角,苦笑著:“當真是神經了吧……不就是一束花嗎?怎還聯想到美男子了?”
還沒有到上班時間,診室也足夠安靜給了安蘭足夠的時間,去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打通這個卡片上的號碼。
安蘭的指尖把玩著那張卡片,眼是意味深長的幽深。
送花的人明顯是一個男人,女人沒有這種精巧的心思,而且,那個男人沒有自己的身份,隻留下了一個號碼,還有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當你的鼻尖縈繞著幽香,你是否會想起我……都不自己是誰,你讓我想起的人,是誰呢?”
安蘭輕笑著扶眉,卡片上的數字,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已經爛熟於心。
安蘭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種想要知道謎底的感覺了,這種感覺,好像讓人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盡管她現在也沒有多老,不過二十七歲的女人,站在蘇冰彤那個剛剛畢業,二十出頭的嫩白菜的麵前,年齡上還是吃了不的虧。
比如人家剛剛破二,她就已經奔三了。
這個年紀的女人,談不上心如止水,可是足夠的社會經驗,也證明這種女人,也絕對不是容易撩到的。
送花的人一句話,一束花,就起到了這樣的效果,安蘭覺得,那個男人一定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家夥。
盡管她沒興趣,一板一眼的,按照別人設計好的劇情,進行故事發展。
可是她不得不承認,男人在字行間表現出的,那種好像篤定,她一定會給他打電話的自信,極大程度上,引起了她對他的好奇。
安蘭想,反正自己現在也無聊,隻不過是打一個電話,表達一下自己對這束花的感謝,好像也沒有什大不了。
吳梓凱站在寬大明亮的落地窗前,目光散漫的看著穿梭在高樓大廈中的車流人群,緩緩閉上了眼睛。
顧以陌下午就到了,他也終於有了機會名正言順的偷懶,把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無視,讓那些討人厭的文件扔在桌子上,等著顧以陌回來親自處理。
反正顧以陌當初把工作扔給他的時候,那的理所當然,如今他也隻是禮尚往來而已。
不知道為什,他的腦海,清晰可見的浮現出之前在大堂看到的場景。
突然,他就覺得自己有些嫉妒蘇冰彤了,因為那個漠然得冰冷的人,會跟蘇冰彤不顧形象的調笑,她的笑容,也不再泛著冰冷的味道。
吳梓凱的心躥起一股不清的失落,為什,她麵對自己的時候,就是那樣的冰冷呢。
吳梓凱的腦海不由自助的浮現出,自己跟安蘭第一次見麵的場景,想起她在不經意間垂落在肩頭的碎發,還有她冷著臉數落自己的側臉,還有略帶譏諷的唇角,都是那的鮮活明亮。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吳梓凱無聲的搖頭苦笑,自己這是怎了,還有受虐傾向不成?
電話鈴聲響的時候,吳梓凱猛地收回了散漫在窗外的視線,戲謔的看著屏幕上閃爍著號碼,唇邊噙著一抹淺笑。
他不是沒有安蘭的號碼,隻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覺得與其自己主動給她打,不如等到她給自己打。
主動和被動,到實際情況下,還是有不少區別的。
盡管在他把那張卡片交給安娜的時候,安娜對這種行為表現出了極度的懷疑。
安娜始終覺得,追求一個女人,除了浪漫,還應該有絕對的風度。
首先的步驟,就是應該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後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最後,再開展一場極致浪漫的追求。
可是吳梓凱的想法跟她的背道而馳,他覺得,自己主動把對方當做獵物來追捕,跟被真正的獵物,誤以為自己才是獵物,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也許更願意做一個被人誤以為是獵物的獵手,這樣的角色定位,會給他更多的征服欲望。
如果安蘭是那個他想要的人,他知道,她一定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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