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聽到有人用一種穿破花板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安蘭的腦袋轟隆隆的一片,眼恢複了些許清明。
助理終於止住了斷斷續續的抽噎,看到安蘭的臉色太差了,連忙上前扶著安蘭,沙啞著聲音問:“怎辦啊……我們……”
“閉嘴。”
安蘭冷冷的吐了兩個字,起身貼在門板上,確認外邊沒有了之前的動靜之後,猛地鬆了一口氣。
安蘭心翼翼的打開了門,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外邊的人影。
因為這個房間是單獨隔離出來的,又被前邊的衣櫃擋住了,所有一般人都以為這是一堵牆,不會注意到這個地方。
玉笛背對著房門,安蘭隻能看到他的衣服和寬大的背影,安蘭疑惑的擰眉,什醫療糾紛,都可以招來特警了?
遲遲找不到安蘭,玉笛惡狠狠的磨牙,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吳梓凱差不多就要到了,如果那人來了,自己還沒有找到安蘭,今當真是栽了。
“你們都不知道安蘭在哪兒嗎?仔細想,真的不知道嗎?”
聽清了玉笛找的人是自己,安蘭的眉心微微突起,輕輕的打開了搖搖欲墜的門板,從房間走了出來。
“我就是安蘭,請問你有什事兒嗎?”
安蘭的聲音淡淡的,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疏離。
玉笛聞言立馬扭頭看著自己身後的人,看到安蘭身後的門,瞬間就明白了,為什自己一直沒有找到安蘭,滿頭黑線的扶眉。
自己一直忙著發飆,居然連這種細節都沒有注意到……
合著自己鬧騰了半,這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安蘭的臉色很差,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得透明,眼鏡片下的目光冷冷的,就像她身上穿著的白大褂,冷情得讓人不敢隨意接近。
也許是常年在辦公室不見陽光,安蘭的皮膚白皙得給人一種透明的感覺。
臉上不適宜的有一道紅痕,看起來駭人得緊,明顯就是剛剛在混亂中傷到的。
不過這樣的傷痕,卻讓她多了一種禁欲的美感,更多了一些冰冷的氣質。
玉笛忍不住想,原來這就是吳梓凱看上的仙女呀,隻不過,這個人看起來明顯沒有那好搞定嘛。
看到安蘭微微皺眉,玉笛連忙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一本正經地:“你好,我叫玉笛。”
安蘭被玉笛的自我介紹搞得一頭霧水,警察辦事兒,需要這樣的步驟嗎?
看了看玉笛身上的衣服,安蘭釋懷的撇嘴,好吧,人家好像不是警察。
“你好,安蘭,警官,這,都處理好了嗎?”
安蘭指著辦公室神色各異的人,看到自己的辦公室如今的狼藉,心尖不可抑製的抽疼。
要知道,這些隨意砸了的東西,換算下來都是錢好嗎?
玉笛不知道安蘭心疼的是什,隻以為她是被嚇著了,臉色微微一沉,回頭瞪著鬧事兒的人:“鬧事的我們會移送警局,會給你一個交待的,你放心。”
安蘭有些無奈地苦笑,伸手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額角,吸了一口氣才:“那現在……”
“不許動!都靠邊站好!雙手抱頭靠牆站好!”
一陣喧鬧從門外響起,打斷了安蘭的話,也讓玉笛的表情出現了些許破裂。
有幾個人一腳踢開了虛掩的大門,腔調很足的衝進了室內,跟玉笛大眼瞪眼,場麵一下就尷尬了不少。
玉笛似笑非笑的看著來人,心憤憤的吐槽,人民警察就是這做的?就這種出警速度,等到警察趕到了,人都死絕了!
“呦,這不是羅警官嗎,這是幹什呢?”
帶隊的人看到玉笛的瞬間,明顯也是懵了一下。
聽到玉笛陰陽怪氣的話,後背上猛地躥起一股濃濃的寒意。
盡管大家的肩膀上都掛著一個警察的名頭,可是警局邊,自然也是分一個一二三四的。
特警的待遇,跟片兒警的待遇,肯定不能同日而語。
當然,待遇不同,也就注定了兩種體製的地位不同,就像同樣都是領隊,玉笛的地位就比來人高很多。
肩膀上的星星都一樣,聽到玉笛的問話,來的這人還是得點頭哈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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