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陣法啟動,維持運轉需要大量昂貴物資。
因此所有居住在蠻牛城內的住戶,都有義務繳納費用。
每戶人家,每月繳納一錢銀子。
三天之內,自個兒主動到衙門交錢。
不管何種原因沒法交齊的,要當兵奴,要離開蠻牛城!”
人群前方,劉老五說完這些,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現場沒人說話,很多都絕望的抱著腦袋蹲到了地上。
不遠處的那顆老榆樹旁,漸漸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悲痛哭聲。
昨晚那幾個被綁在樹上的人,此刻全都凍得僵硬,虛虛的臉上掛滿冰霜,早就沒了生息。
顧成沒有立刻回家,跟著眾人一塊兒把凍僵的幾個人從樹上弄下來,抬去埋了。
幾個失去丈夫或親子的婦人嚎啕大哭,其聲淒厲,帶著無盡悲慟。
眼看天色已到正午,顧成跟著幾個鄰居開始往回走。
“每月一百文,與其交給他們,還不如到城外村子去討生活,我決定了,明天就搬走!”
回去的路上,王石匠悶悶開口道。
“外麵兒更亂,聽說到處鬧匪患,還有凶獸吃人,待在城要安全些啊。”
一位年紀約五十多歲的男子好心勸慰道。
他姓嚴,每天挑著擔子在城賣豆腐,知道的更多一些。
“老嚴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都跟你一樣,手有餘錢,誰還想往外跑嘛,您還真有意思!”
接話的是個樵夫,三十多歲也沒討上媳婦兒,熟悉的人依舊還是叫他小名,墩子。
“哎對了,顧小子你怎打算的?”
墩子轉頭看向了顧成,好奇問道。
“我還沒想好呢,眼下這情況,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顧成露出苦笑,“你們慢聊,我還得回家給妹妹做飯,先走一步哈。”
說完,他加快腳步,跟幾人拉開了些距離。
這種討論沒任何意義,別看王石匠和墩子嘴巴上說要出城,可真到了節骨眼兒上,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籌錢,打死不會去城外的。
外麵匪患橫行,還經常有凶獸吃人,日子隻會過的更加朝不保夕。
鄰間熟歸熟,可牽扯到錢方麵的話題,都喜歡哭窮,沒人說實話。
顧成回到家,關好院子門,中午跟妹妹簡單墊補了幾口窩窩頭,一下午都在家編織竹藤。
離家不遠的坊市逢三、六、九會有集市。
每到集市,顧成出門擺攤,妹妹就在地窖待著。
這種集市一般到中午便歇了,最多半天功夫,不像他出城砍伐竹子藤條那樣,需要一整天的時間才能回來。
晚上吃過飯,顧成再次把妹妹安頓到了地窖休息,然後便拿出烏羽鶚的材料,待得時間差不多,精心收拾一番後,悄悄出門而去。
換做以前,他都是把狩獵得來的材料賣給藥材店,雖然比較安全,但給的價格很低。
像烏羽鶚的鳥喙、幾個爪鉤以及翅羽,頂多賣到六十文錢到邊兒了。
可這些材料的實際價值顧成也知道些,若是換到夜開放的暗市上售賣,至少能收獲一錢半的銀子,也就是一百五十文。
現在他已經是九品武者,相當於有了進出暗市的資格,自然不會再去藥材店被拿捏價格。
口袋胡同。
這有著城內的一處暗市,地如其名,就是一個隻有一條進出口的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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