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之所以這做,原因很簡單,李承乾的病有嚴重的趨勢,剛開始隻是有些稍微的疼癢不止,但是這一兩年病情逐步的開始加重,長孫無忌著人查閱過病史書,但凡患有消渴症病狀的人大多數是命不久矣了。
正因如此,李世民私下麵跟他提及過想要立李恪為太子,而且是在沒有旁人提的情況下,這就意味著李恪在李世民心目中的地位比起李泰還要高上一籌。
為此,長孫無忌曾多次在陛下麵前進言,自古立太子都是立嫡,即便是李承乾有問題,那也應當立李泰才對。
無論太子是李承乾也好,還是李泰也罷,隻要是長孫皇後嫡出就行,不管是誰,他長孫無忌依然還是國舅!
這就是為什長孫無忌一直處處排擠李恪的原因。
翌日一早,李恪睜開朦朧地眼眸子,打了一個哈欠,這才念念不舍地離開床榻。
洗漱一番後,在侍女們伺候下更換一身王服,烏發盤起待上冠有金光乍閃的袞冕,衣著紫色綾羅袍衫,袍衫上雕繡著麒麟祥瑞之作,讓人看去顯得貴氣萬分。
今兒是朝會的時間,大唐的朝會跟後代的朝代不同,大唐朝會都是每五天舉行一次。
李恪因為有官職在身,哪怕他沒有就任,也是需要親身上朝會議的。
各朝臣依次站好位置,便禁聲等待李世民的到來。
李恪坐在太極殿左側方,最上邊是太子李承乾,而他下方坐著的就是越王李泰了,其餘皇子們年齡尚小,暫且沒有資格上朝議會。
不多會,李世民從屏簾後走上來,來到主座上,龍目掃視在場的大臣們,開口說道:“諸卿,有無要事啟奏?”
話落,長孫無忌就立馬站出來:“啟稟陛下,臣要彈劾三皇子蜀王殿下!”
朝臣們早就見慣了,這多年過來,長孫無忌隔三差五就得找李恪的麻煩,雖然大部分確有其事,無非就是雞毛蒜皮點的小事情。
這讓大家一度認為長孫無忌是不是被魏征附體了,逮見李恪就噴的那種。
“輔機,你要彈劾李恪什?”李世民大感無奈,你說你倆也算的上是舅侄關係,非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拚個你死我活?
長孫無忌大肆批評道:“臣彈劾蜀王殿下整日玩物喪誌,不思進取,有辱大唐皇室國體,並且在皇宮內肆意動手毆打他人,有失皇室行德;身為皇子,不以身作則,勵精圖治,為陛下分憂,反而整日遊手好閑,流連於青樓花柳之地,有損皇室儀表;故,臣懇請陛下將蜀王殿下禁足一年半載,讓其在府中專注學習,深刻反省自己的言行得失。”
李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忒你就不能來點新鮮的詞兒?結果又是這一套,同一個借口,你用了這多年煩不煩啊?
沒文化真可怕。
李恪站了起來,朝李世民拱了拱手,與長孫無忌對峙,淡然道:“我說,齊國公你當真是沒完沒了啦?說實話,我李恪忍你很久了!且問你,我又不是太子,當然要玩物喪誌,我要是勵精圖治,手握大唐軍隊,試問,我大哥的太子之位能坐的穩?!”
“咳咳…”李承乾被李恪的話給嚇到了。
在場的所有大臣滿臉震驚,這豎子真敢說啊!
“大膽,蜀王殿下你莫非是想要造反?!”長孫無忌麵色陰冷質問道。
李世民氣的臉都黑了,不過不是氣李恪說話的內容,你忒是不是虎?這種話你私底下跟老子說說也就算了,大庭廣眾之下,你當著滿朝文武百官說出來,不想活兒了?!
李恪十分淡定,他敢說出來壓根就不怕,難道李世民真會殺了他不成?頂多罰幾十軍棍以儆效尤。
突出一個字,莽!
李恪冷道:“長孫老兒你屢次針對我,一兩次就罷了,還蹬鼻子上臉三番五次的,難不成當我李恪是個好欺負的主兒?”
“父皇,兒臣彈劾齊國公仗著國舅之輩欺壓於我,皇室子弟的臉麵豈能容一個外臣潑墨吐髒?兒臣懇請父皇下令誅殺長孫無忌一族!”
嘶!
眼下這事況愈演愈烈,逐漸上升某種程度。
李泰滿眼崇拜,這還是他認識的三哥?今兒這霸氣威武,真牛掰!
李恪的話讓整個朝堂麵的人都是冷汗直冒,蜀王殿下真性情呀,太過剛烈。
“放肆!”李世民的一聲站起來,滿臉怒意,再不出言阻止李恪,生怕這混賬把事情擴大下去。
“來人!將這個口無遮攔的逆子給朕叉出去,重打五十軍棍!”
李恪頓時慫了,連忙道:“冤枉啊!父皇,我這不是一時口快嘛,再說了,我說道那些話也是發自內心肺腑之言,為了國之社稷擇選繼承人,像我這樣的性子能當了皇帝嘛?顯然是不能啊!”
“齊國公,哦不,舅舅,剛才侄兒冒犯了您,還望您多多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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