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一二災年,那時候,大唐官府嚴禁商人奇貨可居,囤積物資哄抬物價,但如今日常可不管。
日常時期,整個大唐的物價掌控在什人手麵?門閥大世家!
就連李世民都不敢動用私權壓製門閥大世家,如果李恪這一番政策被采用的話,那意味著,他得罪了全天下的門閥世家!
鐵鹽由國家專門經營管理,以那些朝中大臣們的狹隘自私的目光來看,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好處。
政策一旦實行下去,意味著大唐每年的財政收入會大幅度的提升上去,因為這幾樣是整個大唐最重要的物資。
長孫無忌懵了,這李恪不按常理出牌啊!
李恪內心處冷笑不已,看著身旁的長孫無忌,平靜說道:“齊國公,你說我的建議政策怎樣?我同意你的看法,我李恪願意以身作則!”
我同意你妹啊!長孫無忌內心無能狂怒,我敢同意嘛我?你忒這是把老子往火坑麵推下去!
沒看見那些朝中大臣一個個麵色陰狠的模樣?就差當場把長孫無忌給生吞了。
“陛下!微臣要彈劾齊國公!”人群當中,房玄齡突然站了出來,大聲開口道。
“嗯?”李世民挑了挑眉宇。
“臣彈劾齊國公以公謀私,因其與蜀王殿下有私怨,故將個人情緒帶到朝堂之上,作為當朝司空,齊國公此舉對國家無益,對陛下而言更是無益。”房玄齡目光狠毒地瞥向長孫無忌,冷冷道。
“臣附議!”禮部尚書盧寬也站了出來。
很快,其他文官大臣也紛紛跟著跳出來,程咬金那些武官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冷眼旁觀。
李世民和李恪父子倆麵無表情,看著他們作秀。
長孫無忌咬了咬牙,連忙跪下:“臣知罪,魏國公彈劾的極是,請陛下責罰!”
李恪板著一張臉,不得不說,這些人都忒是人精!
門閥大世家對大唐的危害,李世民心是有數的,房玄齡能不知道?如果做的話,執行的下去嗎?肯定是不能!屆時必然有無數人會冒死反對,到時候整個朝堂立馬炸鍋,李世民不得不妥協。
所以房玄齡跳出來了,他是為了給李世民解圍的,但他不能彈劾李恪,對方都認錯了,還給出了一個利國利民的政策。
這都是長孫無忌惹出來的事情,既然如此,就拿你來開刀,其他的大臣自然會跟上!
李恪不由感歎,真不愧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房謀杜斷”。
“好了,齊國公既已知罪,朕罰你半年俸祿,予以誡勉,日後多加注意!”李世民淡淡開口說道。
“謝陛下開恩!”長孫無忌俯首拜伏,說道。
“李恪。”李世民目光又轉向李恪身上。
“兒臣在。”李恪連忙彎腰。
李世民開口道:“罰你禁足在城外蜀王莊兩個月,禁止返回長安滋事!”
“喏!兒臣遵命!”李恪內心狂喜,表麵上一臉地沉痛的開口問道。
“此事就此翻過,繼續下一個議題。”李世民擺了擺手。
朝堂之上又恢複了平靜,直到下朝,李恪就直接轉身快步離開。
不過剛離開兩儀殿,卻被一個禁軍侍衛給攔截下來。
“蜀王殿下,陛下喚您去兩儀殿等候。”
“知道了。”
李恪點了點頭,換了個方向朝兩儀殿那邊走去。
兩儀殿,李恪側靠在沙發上吃著果脯,等了一會,李世民這才回來。
見到李恪在沙發悠閑自在的模樣,搖了搖頭,開口道:“起來,跟朕去後花園走走。”
李恪扔下手的果脯跟了上去,常林也緊跟而上,三人停站在一處花池邊上。
李世民開口問道:“今日朝堂發生的局麵,你有何感觸?”
李恪想了想,很是隨意的回答道:“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
侍立在一旁的常林聽後,感到有點無語,您就不能安慰安慰陛下嗎?不過李恪這句話倒是直中要害!
“!”李世民輕笑一聲:“說得不錯,鐵打的世家啊…從某種程度來講,長孫無忌雖然是國舅,朕的大哥,準確的來說,他跟李家不是一條心的,他隻顧著自己眼前的利益,唉…”
李恪緩緩開解道:“爹,之前我就跟您說過,那些門閥大世家就是攀附在大唐子民身上吸血的蛀蟲。”
“如果您再不管管,長久下去,大唐遲早會被他們給啃個精光。”
李世民無奈地說道:“朕怎去管?你不是沒看見剛才的局勢,如果朕真的執行你的政策,他們定然會極力反對!”
“您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嘛?”李恪聳了聳肩,撇嘴道:“您也不是需要安慰的人呀,再說了,您去找皇娘或者是阿娘,她們的懷抱比我溫暖多了。”
李世民罕見地沒有怒眉瞪眼,而是一臉古怪地上下打量著李恪。
“您幹嘛?”李恪被李世民看得心發毛,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李世民若有所思說道:“要不然,朕立你為太子吧。”
這已經是李世民第五次提起立李恪為太子的想法了。
“不幹!”李恪想都沒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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