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陽是最後一個來參加孟堂靜的葬禮的。
等她來時,葬禮甚至都已經結束了。
棺材早已經入土,人也已經火花,隻剩下一個小小的匣子。葬禮上的東西,也已經撤了個七七八八。
但是她依然誠懇的走完了一遍參加葬禮的流程,最後放下包包,走到躺在沙發上的陸錫朔身邊。
到底是人走茶涼,偌大的一個葬禮,親屬也已經走完了,隻剩下還在操持這一切的陸錫朔一個。
嬌陽看著他愈發瘦削的下頜,神情有些心疼的伸出手去撫摸:“怎都讓你一個人來做。孟家那些人呢?也都死絕了嗎,他們女兒的葬禮,為什要你一個未婚夫來做。”
陸錫朔看著她,眼底帶著幾分寬慰的笑意,無奈的搖了搖頭:“是我要求自己辦的有些事情,我自己來做,也比較放心。”
她撇了撇嘴,鼓著臉在他身邊一屁股坐下:“行吧,那你別累壞了自己。反正都結束了。”
反正都結束了。
陸錫朔低頭笑了笑,沒說話。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又是她主動的開口,看向他問:“哥,你很難過嗎?”
臉貼的他很近。
陸錫朔抬起頭來看她,漆黑的目光離得太近,反而看不清神情。
他反問:“那你呢?你難過嗎?”
“我?”
嬌陽愣了愣,眨了眨眼睛。
我為什要難過。
下一秒,他卻湊過來,將她攬入懷,突然的吻住她。
嬌陽反應頓了一秒,然後幾乎同時的伸出手,環住男人的脖子,熱烈的回吻著。
陸錫朔與她在客廳的沙發上擁吻了一會兒,然後突然的抱起她,向臥室走去。
第二天,白老師把嬌陽叫到辦公室。
兩人麵對麵坐著。
嬌陽漫不經心的搭著雙腿,玩手腕上新訂做的項鏈,問:“有事?”
白明玦先是不說話,隻是緊緊的盯著她,沒有從她臉上看到一絲異樣的神情,內心混亂不堪。
“白芷瑤辦理轉學了,這件事你知道了吧。”
“啊,是啊。”
她抬頭看他一眼,嘴角勾了勾,繼續漫不經心的說著:“終於不再厚臉皮的待下去了嗎?不過說真的,還有點掃興呢,以後就少了一個可以玩兒的樂子了。”
“盛嬌陽。”
白明玦神情嚴肅的打斷。
嬌陽望著他,嘴角的笑意也漸漸的收回來,變得麵無表情。
“你到底想說什。”
“白芷瑤,還有那個原本即將轉學過來的孟堂靜,這些事情和你有關係嗎?”
嬌陽看著他,然後攤手,笑道:“為什會這問?”
“回答我。”
“沒有關係。”嬌陽望著他的眼睛,毫不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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