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言皺了皺眉，步伐加快。

    他路過這，不是為了聽這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來講嬌陽的壞話的。

    然而白芷瑤緊跟著他不放，開始夾帶私貨貶低了一番嬌陽以後，開始進入正題，繼續說道。

    “然而，就算是這樣。曾經的盛嬌陽，頂多隻算個偽善的人，她會正常的哭，正常的笑，心理狀態看起來也比較正常。而不像現在這樣，表明上看起來一直笑眯眯的，內心——乖戾、囂張，像是隨時隨地都可能散布自己的惡意。你也感覺到了吧？”

    白芷瑤笑道：“是陸錫朔把她變成這樣的。名義上的兄妹，背地的情人。現在的嬌陽，已經變得麵目全非，我都快不認識了。我已經幾乎快要記不清，從前的她是什樣子.”

    齊子言雙手漸漸的握緊。

    “或許，這就是對她而言最大的報應吧——她把自己都丟了，就像是被惡魔吞噬，從內而外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於是，聽了白芷瑤說的那一番算是挑撥的話，齊子言當然會把嬌陽這三年性格上發生的巨大轉變，歸結為受了刺激。

    於是現在阻攔住她想殺掉白芷瑤的手，手上一邊流血，一邊心疼的哭著抱住她。

    “嬌陽，你不可以再繼續了。”

    嬌陽：……

    她該怎和他解釋，其實自己一直都是這個樣，因為有太多次重來人生的機會，再加上本來就是比較隨心所欲的性格，所以慢慢地做事情開始變得不太考慮後果——而且她的心理狀態很正常，白芷瑤那家夥一會兒哭一會兒大笑才叫不正常呢？

    嬌陽在他懷沉默了一會兒，這段時間又被齊子言誤認為是被他說中了心事，於是哭的更厲害了。

    嬌陽推開他時，他正默默的往眼角處抹著淚，纖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再加上微紅的眼尾，朦朧的眼下神態迷離，看起來的樣子十分誘人。

    嬌陽：……

    好吧，她對長得好看的人，一般會多一些耐心。

    接下來，嬌陽像是想到了什，然後彎起眼睛，笑眯眯的看向他：“既然是你壞了我的好事，那就陪我一起去個地方吧。”

    正在淚眼朦朧的齊子言：？

    羅小柔自從被退學以後，成天待在房間麵渾渾噩噩，日漸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