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領導和部分師生已經從正門逃離。
反應慢半拍的工作人員和同學一看情況不妙,都擁擠在正門前。
人越聚越多,恐懼蔓延全身,摔倒的人,被眾人踩來踩去,爬不起來。
身旁的人可能下一秒就會變成病體,禮堂門口更像一口下餃子的鍋,密密麻麻,完全沒有躲避的空間,更沒有退路。
僅過了一兩分鍾,病體就比人多了幾倍,場麵一度混亂。
謝牧川像離了弦的火箭朝蘇心語跑來,在邁上台階時被側麵撲來的病體糾纏,他急忙閃身躲避。
病體左肩向下耷拉著,臉上一塊肉向外翻出,掛在嘴角,病體用舌頭將肉舔到嘴,用力的嚼著。
半邊臉隻剩幾根白骨,病體嘴角混合著血水,側身再次撲過去。
謝牧川從背包掏出一把錘子,右臂用力一揮,病體的頭和身子瞬間分了家。
台上,蘇心語和張桐雪合力把一個病體打倒,躲在角落,脫掉礙事的長裙。
張桐雪感覺嗓子有一口痰,咳不出去,低吼聲從她嘴傳了出來。
她把蘇心語壓在身下,四顆獠牙停在離蘇心語脖子兩厘米之處。
蘇心語一隻手掐著她脖子,一隻手頂著她額頭,防止被她咬到。
在她耳邊喊道:“張桐雪,你清醒點!”
蘇心語拚盡全力一個翻身,反壓過去。
張桐雪已經失去了意識,唯有肉香味才是她的追求,她把頭左右晃動,或許認為不咬脖子,咬到別的地方也可以。
謝牧川上來就是一腳飛踢,張桐雪歪斜倒地,身體在地上滑行飛出,撞在牆上。
他把蘇心語從地上拽起,環掃周圍的情況,幾個病體歪歪扭扭的朝他們走來。
謝牧川鼻尖上冒了一層細汗,一顆心砰砰的跳著,他舔了舔嘴唇,拽著蘇心語朝後門狂奔。
跑了一段,蘇心語停了下來,問道:桐雪怎辦?
謝牧川一時間詞窮了,轉了話題,“寶寶,人家真的好怕怕,快來安慰我,好不好”謝牧川回手一錘,打爆一個滿嘴是血的病體。
“人家手都打痛,要呼呼蹲下。”他張開五指把蘇心語的頭往下按,蘇心語順勢蹲下。
謝牧川抬起手臂,從左往右滑動,“砰砰”連著兩個病體倒在不動。
蘇心語透過他胯下看到十幾個病體朝他們走來,顫抖的說道:“後邊兒。”
謝牧川扭頭一看,暗罵了一句,拽著蘇心語繼續跑。
這時,從拐角處跑來幾個人,謝牧川聽到聲音舉起錘子就要打,來人哭著說:“大哥,別打,自己人。”
謝牧川放下手臂,冷眸微閃,不理會幾個人,攙扶著瘋狂喘息的蘇心語,放慢了速度。
禮堂後門被鐵鎖鎖住,跟在他們身後的幾個人滿臉的絕望,哭聲喊聲震耳欲聾。
離他們最近的病體大概有七八米的距離,謝牧川讓蘇心語貼著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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