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一隻信封,殷少岩回到了車。
“順利嗎?”陳靖揚問。
“嗯。”殷少岩,“對方都準備好了。”
陳靖揚微微點頭。
就在這種地下黨交換情報的氛圍,安荇開車往城郊駛去。
途中殷少岩把相冊拿出來翻給陳靖揚看,陳靖揚皺著眉頭瀏覽前幾頁放浪形骸的陳靖涵,等看到後麵的內容,也是驚訝了一下。
“他把這些給你有是為什嗎?”
“沒,不定是恩斷義絕的意思。”殷少岩隨便猜了一個。
“還有恩義能用來斷啊……”陳靖揚一哂,細細地往後翻看。
他沒有參與過兄弟的成長過程,那些照片的少年也是沒見過的。隻不過陳靖涵雖然雙親俱在,看起來卻未必比他這個單親家庭的快樂多少。
他老爹,作為商人非常成功,作為男朋友簡直癡情種子,當老爹,卻是不太合格的。
殷少岩看著陳靖揚專注的側臉,心咕嘟咕嘟冒酸泡。
你哥哥現在是我的了,哼唧。
心如此爭風吃醋著,麵上卻是很攻很大度地:“這本東西,你收著吧。”
陳靖揚挑眉,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把相冊塞了回去。
“你自己處理。”
“那我燒了哦。”
陳靖揚輕笑,“你不會。”
殷少岩被他的篤定刺激到,色厲內荏地,“那我拿來擼!”
陳靖揚瞄他下半身一眼,“硬得起來?”
“……”
硬得起來那是該有多禽獸。
殷少岩挫敗地用雙手捂住臉。
前座安荇所知有限並且不能多問,非常不明所以,隻知道後麵兩人又在調-情,而弟弟又輸一籌。
什硬不硬的……
安荇嘴角抽動,終是沒忍住露出了一絲非常破壞形象的詭笑。本著金牌助理的專業素養清了清嗓子,打開了廣播,打算以人聲蓋過人聲。
到了醫院殷少岩才發現兩手空空,沒有帶什禮物,安荇車放了些粉絲送的禮物,熊花束,可疑的自製零食什。殷少岩不太樂意把禮物轉送給陳永謙那貨。禮物什的,不能用寧可毀棄也算收到了粉絲心意,轉送算什。陳靖揚則表示陳永謙那貨就用不著什禮物了。
所幸醫院雖然在郊區但也不是窮鄉僻壤,附近有家型的購物中心,殷少岩讓鮮花櫃台的店員包了束花,對方知道附近那家醫院帶來一些生意,包裝也算做熟了的,趁著這段時間殷少岩買了個不太走心的果籃,又順手拿了包膨化食品雜錦禮包,正是陳永謙休息間那包薯片一樣的牌子,統共不過百來塊錢,就這粗糙而狂野地上門了。
雖然知道股權轉讓會在今進行,陳永謙顯然沒想到殷少岩還會不告而來,更沒想到還跟了個陳靖揚。
“喲,稀客。”哪怕心有詫異,陳永謙的語氣依舊嘲諷而欠扁。
“給你帶了花。”殷少岩揚了揚手上那束超市標配,“要不要插起來?”
插起來什的,聽在有陣沒吃大肉的陳總耳中實在是不怎純潔。他合上筆電,漫不經心地隨手一指,“隨便放著吧。”
殷少岩也不以為忤,就真的“隨便”把手所有的東西都放到了旁邊的……陪護床上。
陳永謙眉毛一跳。
如果陪護床隻是睡護工,殷少岩放什他都沒所謂,但剛剛一瞬卻很有阻止的衝動。
殷少岩回頭看了陳永謙一眼,隨後又像發現了什似的,“嗯?”了一聲,他抽了抽鼻子,範圍地嗅了嗅,“我好像聞到了江前輩的味道。”
陳靖揚:“……”
陳永謙:“……”
在場諸位都不太直,這法實在有些過於曖昧了,兩道視線同時向他射來,意義也許不同,懾人的氣勢卻是一樣的。
殷少岩被兩人四隻眼睛看得背後一涼,文不對題地低聲來了句,“媽蛋我也想要深色的虹膜……”
這兩人氣質迥異,整體相貌也談不上非常像,分開來看絕不會有這種感想,但放在一起,某些細節處相似的遺傳性狀就顯得醒目了起來。比如眼睛的顏色,鼻梁的走向,耳朵的長法,畢竟父親是雙生子,相比較起來反而自己更像陳靖揚的堂兄弟了,大概是老爹給自己的染色體和陳靖揚重合的條數沒有堂兄的那多?
心塞。
比起很攻很攻黑如點漆的眼睛,淺色杏眼就是吃虧,演戲的時候想要有點氣勢非得調動麵部肌肉眯眼抿唇加成一下。而陳靖揚和陳永謙兩人眸色都挺黑的,不管什時候看,眼都像盛了一汪深潭,一不心就要失足落水。就算是堂兄這種從頭到尾懶洋洋,處處滲透著流浪漢氣質的人,也很容易就能做出一張不怒自威的總裁臉。
略羨慕。
而自己大概是隨了鄒女士,憑白無故就受了起來,想他以前也是濃眉大眼的,現在要想演些正氣凜然的角色,用的力氣和化裝要比以前多一倍。
陳永謙並不知道他想了這許多,聽到他的話記起之前調查來的事實,心情又有些微妙起來。
陳靖揚卻不管他發什感慨,本就對江亦霖無甚好感,現在更是不快,伸手彈了一下殷少岩的腦門,“你是狗嗎。”
殷少岩捂著腦門嬌嗔:“怎又來!”
陳靖揚這人,有的時候他是狗,有的時候又要這樣用反問的形式他不是狗,雖是情趣,這也太不統一太精分了。真是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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