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落後於時代的創業提案都被否決了之後,殷少岩終於惱羞成怒,扭過頭去不再理人。
陳靖揚帶著笑意捏了捏他的耳朵,“又不會真的把你關起來。”
“但是沒事業是真的啊,你看你舅舅都不忌憚我了。”
看,他之前居然是總裁大人都忌憚的人,多酷炫,多有反派bss的fiu早知道就不賣股票了。
“誰的,你事業不是很如日中嗎?作為同行和前浪,我很忌憚你的啊,大明星。”
殷少岩:“(*/╲*)”
雖然語氣是戲謔的,但陳靖揚也不會是那種空口無憑隻為哄人開心的性格,這無疑是被……被表揚了。&g;///
“你要是實在不安心,一定要投資,可以找專業人士詢,反正也不著急,可以慢慢學習研究。我想我暫時還是養得起你的,如果飯碗沒被你搶去的話。”
殷少岩謙虛地捂臉:“搶不過搶不過,前輩哪兒的話,折煞晚輩了啦。”
有失莊重地調笑了幾句,陳靖揚拉了殷少岩的手,走到近前,蹲下身去平視著墓碑。
“你也看到了吧,這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陳靖揚的語氣淡淡的,聽起來完全不像是了什了不得的山盟海誓的樣子。語調、表情、姿勢,皆是平靜恬淡舉重若輕無懈可擊,隻不過,耳朵根那點低調的紅已經默默地成為了中出叛徒(?)。
殷少岩瞟了陳靖揚的耳朵一眼,想到或許他在姚bss麵前也是用著高嶺之花臉著這一套剖白心跡的台詞,完或許還偷偷地羞澀起來,頓時有種未能在場觀摩的遺憾以及一絲可恥的萌動。
掩飾性地輕咳了一聲,殷少岩強行把視線又轉了回來,如果自己表現得太過露骨,不定陳靖揚就不肯再講些好聽的話了。
陳靖揚自然是知道自家弟弟在偷樂腦補些什,也不多做理會,徑自對著母親的墓碑:“剛才姚霽芳肯定跟你告狀我亂|倫了,但其實他隻是用了陳靖涵的身體,靈魂不是我弟弟,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其實就算介意也沒用,生米煮成熟飯了早就,而且煮了好多次,飯量還特別多。”
“你跟長輩什呢!”殷少岩尾巴毛都炸起來了。
煮了好多次?飯量特別多?忒沒羞沒臊了!他怎沒發現尼桑還有如此湊表臉的一麵?
“我沒什啊。”陳靖揚,“來,跟咱媽打個招呼。”
“……”殷少岩抿了抿唇,覺得那個字,有點難以啟齒,類似於近鄉情怯的那種期待和退縮。
萬一姚女神並不是很樂見其成呢?萬一自己叫出口了女神卻在地下像舅舅一樣炸毛呢?
姚bss對自己的表現一直太像一個嚴苛的惡婆婆,導致現在殷少岩腦中姚於心的形象不斷地與之重合無法正常顯示。
陳靖揚看出他的踟躕,寬慰道:“沒事,她會接受你的。”
會嗎?殷少岩用不太確定的目光看他。
“嗯。”陳靖揚肯定地點點頭,“作為一個母親,她算是很開明的了,很少替我做決定,哪怕是不讚成的事也不會直接阻止我去做。我也曾經一度以為這是她對我關心不夠,但是現在想想,肯放手讓孩子自由成長的家長其實很難能可貴。你也知道,人都是有控製欲的,安全感越是缺乏就越是會通過掌控的感覺來加強這種安全感。能夠克製住控製欲的人,無疑都是內心強大的人,不需要通過幹預操縱別人的人生來完整自己的人生。所以我肯定她會尊重我的意願,就算不看好我們,她也不會不接受你。”
殷少岩眨了眨眼睛:“老實我有點不明覺厲,但是結論是可以隨便叫媽她不會生氣對嗎?”
陳靖揚含笑:“對。”當然願意叫婆婆也是可以的,就是聽上去老了點。
“……我明白了。”殷少岩深吸了一口氣,努力醞釀,憋了半,最後念了一聲“媽”,聲如蚊蚋。
陳靖揚在一旁掩嘴輕笑,殷少岩紅著臉瞪他。
“乖,繼續。”
其實第一聲喊出口就像衝破了某種禁製,之後就順利很多,哪怕這是一個在他迄今為止的生命出現頻次極低的詞匯。
“媽……沒想到還有叫全民女神媽的一……初次見麵,我叫殷少岩,是您兒子的男朋友,據是要共度一生來著……”
兩人在墓前待了一個時,基本上把所有不能讓活人知道的秘密都告訴家長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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