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雲清書院學子舍
韓順坐在書桌邊內卷,楊修則在桌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棋盤。
這兩天書院休沐,因為夫子被陶鴻宇嚇壞了,請了幾天假,畢竟他都這個歲數了,在外麵要學會保護好自己的晚節。
於是學院幹脆給陶鴻宇他們放了假,這可把其他學堂一些貪玩的學子羨慕壞了,都期待著“那個男人”能來他們學堂也暈倒一次。
楊修忽然開口:
“以淮昨夜一整晚都沒回來,不會是去教坊司鬼混了吧?居然不帶我。”
“別這汙蔑以淮。”韓順不抬頭地說,
“他沒那個錢,就是去也是去普通青樓。”
楊修想了一下:“也是。”
正說著,一個步履蹣跚的人影走了進來。
他身上的儒服布滿灰塵,厚厚的眼袋和漆黑的眼圈彰顯著主人的萎靡不堪。
這個人正是陶鴻宇。
“以淮你……”
楊修看著麵前仿佛被掏空了身體的陶鴻宇,不禁問道:“你這不會操勞到天亮吧,不過衣服怎搞得這髒?”
“休要亂言,以淮,出了何事?”韓順就沒有楊修那神經大條,關切地問道。
“不礙事,我睡會就好了。”
在同窗異樣的目光下,陶鴻宇脫下髒亂的外衣,趴在床上倒頭便睡。
經曆了生死危機後,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禦刀衛帶走問話了,折騰了一晚上。
陶鴻宇把從遇到黑衣人再到黑衣人遁走之間的事都說了一番,除了清元筆認他為主的事。
他感覺這件事最好隱瞞下來,於是告訴禦刀衛木盒的器物被黑衣人帶走了。
禦刀衛本想給陶鴻宇一個從犯的罪名勒索一番,但看到他身上的儒服和刻著雲清書院四個字的腰牌,打消了這個念頭。
開玩笑,滿朝文武一大半都出自雲清書院,萬一這個學子心有不甘,回去告一狀,那他們幾個還要不要在京城混了。
於是斥一番晚上不要亂跑,就送他走了。
不過離開前,他在陶以淮的指引下留下了一兩銀子,說是一點心意,幾名禦刀衛的麵色這才好看了一點。
陶鴻宇現在隻感到無盡的疲憊。很快,他的呼吸變得均勻。
一抹淡淡的清光從陶鴻宇眉心鑽出,慢慢地流向他的四肢百骸,他的眼袋和黑眼圈都在慢慢褪去,麵色愈發紅潤。
韓順和楊修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
……
陶鴻宇感到臉頰上有種涼涼的觸覺,他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奇異之地。
四周一片漆黑,他隻知道自己正趴在地上,然後他發現了剛才涼涼的觸覺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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