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布滿宣紙的靜室,一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伏在案上沉浸式地作畫。
整個房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水墨畫,每一幅都氣韻生動、淡逸勁爽。
不多時,一幅栩栩如生的林中飛鳥圖就完成了。畫中的飛鳥仿佛正要衝出畫卷,飛向蔚藍的天空。
男子靜靜地看著這幅畫,久久不語。他起身歎了口氣,把這幅畫也掛在牆上。
他名叫張炳森,乃是符道院副院長,同時也是畫道高人。
院長幾乎從不過問符道院的事務,把這些活都推給了張炳森。
“唉,道院許久沒有什新鮮血液注入了。”張炳森歎道。
修道院的各大道院,符道院的人幾乎是最少的,根本比不上畫道院、棋道院那些熱門道院。
每年也隻有寥寥幾人通過測試,而且這些人基本上都很難真正入門成為符道修士。
再這下去,符道院要沒落了。張炳森悲哀地想。
“老師,學生求見。”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來。
“進。”張炳森言簡意賅地應了一聲?
一個身影推門進入,正是張峰。
“老師,這是今年報名通過考核的名錄。”張峰奉上一張紙。
張炳森接過名錄,看了一眼,果然,上麵僅僅隻有四個名字。
“唉,知道了。”他歎了口氣,把名錄交給張峰,問道:“這四名學子天賦如何?”
“嗯……基本都是勉強通過的。”張峰思索道,“不過有一名學子不同,他半個時辰內就成功通過,而且……”
張峰補充道:“他成功畫出了一張標準的一階回春符。”
張炳森眼前一亮,問道:“他以前有沒有接觸過符道。”
張峰思考了一番,說道:“我認識他,他以前的每一屆招生考核都要參加,每個道院的測試都會嚐試,但是從未成功過。
他也參加過我們的測試,但是去年他還連符都畫不好,可今年突然開竅了一樣。”
聞言,張炳森略微頷首:“等他來到符道院報道的時候,讓他來見我。”
“學生明白。”
……
“以淮你成功了?”楊修震驚的聲音在學舍響起。
陶鴻宇剛剛得意地給兩位同窗展示了自己腰間的玉牌。直接讓臥在床上讀話本的楊修不淡定了。
“怎可能?”楊修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什不可能的,這叫功夫不負有心人。”韓順並沒有多大反應,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陶鴻宇堅持不懈地嚐試的結果。
“也是,畢竟你都堅持那多年了,”楊修壓下了心中的震驚,笑道,“那這可是大好事,恭喜了。走走,喝酒去,慶祝慶祝。”
說著就要拉著陶鴻宇往外走。
他回頭看向仍伏在案上讀書的韓順,喊道:
“走啦,不差今晚。”他補充道,“知微你吃了幾天白粥了吧,我請你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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