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過往

    “不對。”

    李牝突然道了一聲。

    “不應該是這樣，如果真是這樣，充其量也是完成一段時空的閉環，就像完成了一場因果，而且……如果真是因為我的緣故導致這位名柳承淵的存在成就永，我就不可能跨越得了那片永虛無，而會永遠的沉淪其中，直至消亡。”

    畢竟，通過歸零，他也會暴露在這位永者麵前。

    一時間，他的目光再度集中在歸零、柳承淵、時光之主身上。

    這三者間仿佛達成了某種奇妙的狀態。

    仿佛……

    歸零是永者的過去真我、柳承淵是永者的現在真我、時光之主是永者的未來真我。

    原本三者間當以時光之主為主。

    事實上時光之主也確實在收束柳承淵這一“現在真我”的時間線，朝著永境蛻變，可偏偏……

    作為“過去真我”的歸零背刺了。

    一直以來，身為永者“現在真我”的柳承淵憑借其天賦異稟的感知，對歸零都充滿著戒備和敵意。

    就仿佛知道，當身為“未來真我”的時光之主收束了他，收束了歸零後，他將成為時光之主的一部分。

    然而……

    世間萬物的運轉是如此的荒謬、離奇。

    可偏偏細細思來，又是那的合理。

    因為這位永者“現在真我”對歸零的戒備、敵意，使得歸零偏偏想要獲得他的信任，最終在時光之主衝擊永即將成功的那一刻，背棄了時光之主。

    也不算背棄。

    李牝的目光落在歸零身上。

    她……

    目前充當著“過去真我”的身份，可和真正的“過去真我”又有些不同。

    不過很快，李牝已經弄明白這些不同來自何處。

    歸零不遺餘力的幫助“現在真我”的柳承淵，對抗最應該作為永者的時光之主，也就是永者口中斬卻未來的“未來真我”。

    而她最終所使用的方法，就是替代“現在真我”的柳承淵，被“未來真我”的時光之主收束！

    可偏偏她並不是時光之主所需要的“現在真我”，最終……

    時光之主衝擊永失敗了。

    柳承淵趁著歸零爭取到的機會，逃離了時光之主這位“未來真我”對他這位“現在真我”的收束。

    由於他代表現在，時光之主代表未來，柳承淵想要逃出生天，唯一的辦法……

    就是逃向過去！

    “過去！？”

    李牝的目光集中到循著時光長河不斷回溯過去的柳承淵，猛然望向他前往的方向……

    那是，會途徑他這個時代，前往更深邃、更古老的上古星界時代！

    最終，柳承淵變成了……

    “湛淵！”

    而在“看”到湛淵的那，他似乎感覺到了一道目光。

    隨著他循著這道目光抬頭，在時光長河極遠處的盡頭，有一道巍峨的身影屹立著，正朝他所在的方向打量。

    幾乎在看到他的同時，李牝已經辨認出了他的身份。

    “永者。”

    這，就是那位永者。

    斬斷了他，斬斷了李求仙前路的永者。

    “永湛淵！”

    他念出了這個名字。

    明明是永者，可他的時間線仍然透過時光長河，清晰的呈現在李牝的視野中。

    以至於這一刻的他恍然大悟。

    “是過去！”

    李牝道了一聲。

    湛淵，成為了永者的過去。

    柳承淵則是永者的現在，時光之主為永者的未來。

    但柳承淵和時光之主兩人相互對抗，盡數湮滅在成就永前的那一刻。

    反倒是湛淵，憑借柳承淵、時光之主兩人底蘊所化的天命，水到渠成的在上古星界的那個時代，成就了永。

    “收束過去、現在、未來，真我唯一……”

    李牝口中輕輕述說著。

    而他的過去……

    李牝終於重新將目光轉向了那位極可能代表著他“現在真我”的李求仙。

    很快，他意識到了什。

    “等等，如果是收束過去、現在、未來，真我唯一，成就永的話，那李求仙……並不是我的‘現在’真我，我，也不屬於李求仙的“未來”真我。”

    時間，在此刻的李牝麵前屬於可以隨意查看的尺度。

    盡管他無法像永者一樣隨意撥弄、插手、改變什，但每一個過程卻在他麵前呈現的清清楚楚。

    於是，他看到了最久遠時代的那位李求道。

    那一位，才代表著李求仙“真我”的過去！

    也正是因為這份“過去”的真我為李求仙奠定了永的根基，他才能走出第二世。

    於是，有了李求仙自己認可的“前世”，也就是屬於他“現在”真我的那位星空至尊。

    有了過去、現在後，才輪到真正的未來真我——李求仙。

    李求仙亦是不愧為積兩世之底蘊，展現出來的神異之深，可謂不可思議。

    天賦才情，更是堪稱三世之最，無比順利的就修煉到了無上之境，站在了永境界之前。

    但他卻……

    失敗了。

    因為……

    湛淵！

    攜柳承淵、時光之主兩世底蘊所化天命，橫空降臨於李求仙這個時代的永湛淵！

    這尊存在先李求仙一步，踏上永，並且一舉斬斷了李求仙成就永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