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所有人的期望好好活著。”

    “陽陽受苦了。”

    “爸，這些不算什。真正的苦是良心的譴責。我一直自責自己沒有救下尹老師。”

    “沒事，以前你一個人，現在有咱們一家人陪你扛。”

    “爸，我以前沒想明白，現在明白一二了。遇到什也要勇於麵對，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抽時間我向尹老師的母親說明一切。”

    “我陪你一起去。”書書想和一塊承擔。

    “書書不用，這是我應該去麵對的。我自己去就行。我以前老是做噩夢，這幾天好多了。”

    “陽陽，會下山。咱們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不行做一下心理治療。”

    “三姐，我沒事。以前是心理負擔太重了。想明白了，心也就坦然了。”

    “這環境這糟糕，你是怎生活下去的？”

    “二姐，這沒啥。人過濾到一些東西後，生活可以很簡單。”

    “我要是再細心一些就好了。你也不用吃那多苦。”書書滿心的後悔，後悔沒有早找到他，讓他吃了那多苦，結婚時說好的保護他，也沒做到。

    “書書這跟你沒關係。誰也不是神仙，能預測所有事。我不怪任何人。就當老天爺給了我一段自我過濾的時間。其實在這生活也不錯。每天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聽到清晨第一聲鳥鳴，聞到山間第一縷花香。生活挺愜意的。”

    “陽陽，成長不少。野人的日子也讓你說得如詩如畫。”

    “二姐，我沒那偉大，無非苦中作樂。”

    “這才是他的本性，跟記憶無關的本性，無論身處什境地，一心向陽。”書書說出了心中所想。陽光覺得評價有些過了。不過書書嘴說出來，還是很受用的。

    “好了，咱們下山吧，還得去醫院呢。我預約的時間快到了。”三姐催促幾人下山。

    幾人又一同去了醫院。

    一番檢查下來，檢查結果，跟富春中醫院結果一致。

    醫生也認為保守效果治療不錯。從片子上看，壓迫部位好像跟原來比小了不少。（三姐把富春中醫院的片子給醫生看了。）建議繼續治療下去。

    “三姐，我說沒事吧？”

    “檢查一下不是放心嗎。這片子我拿走。回去在好好研究一下。藥你堅持吃。抽時間回趟湖城，到時再好好檢查一遍。”

    “好的姐。”

    “爸，二姐，陽陽，書書，那我就先回去了。回去找主任給陽陽好好看著個片子。有更好的治療方案，我再通知你們。”

    “燕子，好，你先回。我跟依依再待一段時間。”

    “知道了爸。”

    “姐，你慢點。我送你。”書書送三姐去車站。

    “陽陽你上午沒事吧？”

    “沒事，現場有人盯著。”

    “你和書書一起去送送三姐。我跟爸回小鎮。爸出來這長時間也累了。燕子我們就不送你了。”

    “你們誰也不用送我。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姐，耽誤不了多長時間。”書書把三姐拉上車。

    三人上車，書書開車。

    “陽陽，你還會開車嗎？”

    “會，我重新考了駕照。隻不過老師怕我病複發，開得比較少。”

    “原來是這樣。原來複發的頻率高嗎？”三姐又開始診斷了。

    “在富春時，有時做噩夢，沒什複發。回到小鎮有時就感覺不舒服。但是最近好多了。”

    “可能在熟悉的場景下刺激的。不見得是壞事。要是再不舒服，趕緊去醫院。”

    “知道了姐。”

    “工作累了多休息。”

    “姐，累不著。這個工作我常做。去年我跟著老師就治理了好幾條河。”

    “那就好。”

    “書書，你也多注意休息。現在陽陽也找到了。該放鬆就放鬆，你以前太緊張了。”

    “姐，我沒事。麻煩你回去多幫我照看一下崽崽們。”

    “這你就別擔心了。我隔一天去一次。小晴，和聰聰常住。馨馨也時不時帶著孩子過去陪崽崽。孩子沒事，就是想爸爸媽媽。你倆忙完手頭要緊的，抽時間回去看看孩子。還有爺爺和媽媽。”

    “姐，知道了。我盡快安排。”

    “陽陽，你也盡快安排一下你那邊的事。”

    “嗯。”

    把三姐送上車後，倆人往回返。

    “我來開吧。你給我說說孩子們的事。我怕以後不知怎和他們相處。”

    “你是不是擔心孩子不認你。別擔心。孩子們都挺乖的。他們想爸爸都想瘋了。”

    “咱們有四個孩子？”

    “嗯，他們是四胞胎。”

    “你真厲害。”陽光脫口而出的話，說出來又覺得哪不對。

    “不是我厲害，是你厲害。”書書的話脫口而出，說完，又感覺這意思太讓人遐想了，書書臉一下子就紅了。

    “什？”

    “我是說，是你家基因厲害，你和馨姐是雙胞胎。我家沒那個基因。”

    說完這話，倆人都沉默了。這問題太尷尬了。沉默了一陣，書書打破了沉默的氣氛，她想幫他，讓他多了解孩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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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認真開車就好。這路不太好走。我說你聽，我給你說說孩子的事。”

    “好。”

    “他們是四個男孩，三歲了。你出門時，他們還沒上幼兒園。現在都上幼兒園半年了。因為這半年事比較多，所以我都沒好好陪他們。”

    “是因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