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名為日向岬。
大陸的一角孤獨地向大海延伸,恰好直指太陽蘇醒的地方,於是有了日向岬的名稱。
不知道是否因為它太過平凡,知道此處的也隻有當地的人們,移步到此處的人甚是稀少。雖說不免讓人感覺有些許寂寞,不過能夠安靜地觀賞日出也不失情趣。
第二天早晨,我趁破曉之前動身前往日向岬,打算好好地觀賞一下從海上升起的朝陽。
踏著悠閑的步子走著走著,天空已微微發白。我內心不由得感到一絲焦慮,稍微加快了腳步。期待著將會看到怎樣的朝日,我的內心雀躍不已,所以當我看到日向岬盡頭有人在的時候,不免感到有些失落。
腦海中描繪的一個人的日出觀賞,沒有辦法實現了。
正當我站著發呆的時候,天空以察覺不到的速度變得明亮,海平線上方已開始溢出朝陽的呼吸。為了不錯過最關鍵的一刻,我趕緊走上前去。
“早上好。”
我一邊向坐在崖邊的那個人打招呼,一邊在她身旁坐下。
那人看著我,沉默了幾秒,隨後用點頭代替了問候。
“旅人?”
我點了點頭。隨後指著日出的地方,說:
“我要到對麵去。”
“是嘛。”
對方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隻是淡淡地回答。
不久,海平線上露出了朝陽的一角。猶如伴著海浪的聲音起舞一般,紅色的波紋在遠處的海麵搖蕩著。
她拿起身旁的一個玻璃瓶,並從口袋拿出一張信紙,將其卷成筒狀,塞進瓶中。隨即她站了起來,高舉手中的玻璃瓶,用力地向大海扔去。
此時朝陽已漸漸顯現它的身姿。
“漂流瓶嗎?”
她又坐了下來,視線追逐著那隨著波浪翻滾的瓶子。
“那上麵承載著我的希望。”
她臉上浮現起了溫柔的微笑。
“希望?”
在那不知漂往何方,是否有人發現的瓶子,裝載著的是怎樣的希望呢?我無法想象。
“每一天都在這,朝著那個地方扔出去,祈禱有一天能夠到達彼方。”
“那是寫給某個人的嗎?”
她搖了搖頭。
“你為何要到對麵去?”
“為了尋找希望。”
真是巧合,沒想到彼此都說出了“希望”一詞,幾乎要讓人誤會希望是無處不在、隨時可提及的廉價的東西一樣。
“去對麵嗎?能夠找到就好了。”
“你的漂流瓶,能夠到達就好了。”
“謝謝。”
她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那表情似乎夾雜著一些難以言明的痛苦。
第二天,她依舊在那個地方等待著日出。
她站在崖邊,手攥著一疊信封。
“今天不扔漂流瓶了嗎?”
“嗯,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她低聲回答道,看上去有些失落。
朝陽開始顯現身姿。
她伸出拿著信封的手,隨後鬆開手指,任手中的信封隨風飄去。
白色的信封,沒有貼郵票,也沒有寫地址和收件人。一片雪白。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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