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見戰鬥結束,那懸於空中的許白塵,一口鮮血噴出,墜入地麵,容貌也漸漸衰老。
他掙紮的想從地上爬起,卻再也沒有絲毫力氣。
突然,一隻手漸漸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許白塵抬眼一看,竟是那躲在一旁的陳念,他本以為這小子已經逃去,卻不曾想到竟還敢躲在此處。
被攙扶著靠在碎石的許白塵望向了那少年:“小陳,你想修仙嗎?”
陳念沉默了小時候他想修仙,是因為大人們都說修仙好。
長大後他又親眼見證了,高高在上的錦衣仙者,如今也變得如此狼狽不堪,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隻是許久後,陳念搖了搖頭:“不知道,但你還差我五壺酒錢。”
許白塵露出那被鮮血染紅的白齒,一邊咳嗽,一邊笑道:“我欲授你仙法,竟還不如五壺酒錢。”
“你這小子,多少人求之不來的東西,你竟不要。”
“如今我經脈寸斷,手腳殘廢,僅憑一口氣吊著,哪來的能力還你酒錢。”
“今便以修仙之法換你酒錢罷了”
“至於學與不學,皆看你之意想”
老者用著僅存的最後一絲力氣,緩緩抬起手臂,朝著陳念天門點去。
陳念頓時,直感耳邊傳來陣陣玄妙無比的道聲
而許白塵也在這股道聲中漸漸離去
陳念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人,嘴巴無聲的張了張,恭敬的行,三跪九叩之禮,又尋了塊風水之地,將其安葬。
“師傅的使命還未完成,那作為唯一的徒弟,我是無法身免了。”
“嗐,五壺酒錢啊,換來了修仙命,是好,還是壞啊~”
夜晚,無人的街道上,陳念喝著酒搖搖晃晃的朝著天域城最高的那地方走去。
“妖王現世,我,陳念!代師尊,許白塵,向天瑞宗請求支援。”
高高的塔上,陳念手舉白玉,大聲的向著頭頂上方的白光求救。
不出片刻,白光漸漸變出一男子麵容:“許白塵?八十歲還停留在築基的廢物,居然連區區妖王都降服不了!”
“居然還收了個徒弟?哈哈哈哈~簡直可笑至極。”
“我問你小孩兒,許白塵呢?帶那廢物來見我。”
“妖王現世,師尊戰死。”
“隻留一玉牌,向宗門求援。”
那白光所化的麵容,微微一愕,旋即大笑:“死的好啊,死得好,若他還活著,整個修仙界都得低看我天瑞宗一眼。”
陳念低著頭緊攥著雙手,想出言駁斥,可身下那萬家燈火,是師尊最後的執念
“放心吧,小娃娃,三日內我天瑞宗人馬,就會到此,鎮殺妖王!”
“也算是,報了許白塵那老廢物的仇了。”
白光化作的麵容漸漸消散,獨留陳念在塔上久久不語
三日後
天瑞宗率領宗門弟子,鎮守天域城,誅殺妖王。
隨後又來到天域城招收子弟。
人們感謝著仙宗的庇佑,稱喝他們的出彩。
五日後,肅清城主府內雜物,新任城主。
七日後,天瑞宗向陳念發出邀請是否入宗,陳念婉拒。
十日後,天域城街道人來人往,喜氣洋洋。
沒人知道城主府發生的事情,也沒人知道他們的名字。
陳念獨自一人坐在高塔之上,望著這幅景象,不知悲傷,還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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