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就有機會重生嗎？沒有！我永遠都隻能在這暗無日的地方存活。”孩子露出詭異的微笑，手變得極長伸到莫回的脖子上，硬扯到自己的麵前，極為不甘地嘶吼：“我連名字都來不及有，你知道沒有名字的痛苦嗎？！你知道嗎？！”

    “你叫了緣，我的孩子。媽媽，知道失去你的那一刻就為你起了名字。”莫回口齒不清晰地，神智隻剩最後的一點了。她盡力凝聚自己的精神，她心有種奇怪的感覺，要是她在這死了，那個哥哥的世界也不會有她了。

    她過，她會還清這孩子的怨恨，但絕不會死，她也不能死。

    “了緣、了緣，我叫了緣……”了緣的眼褪了極黑，又短暫地出現原來的清澈幹淨。

    莫回柔柔地一笑，溫柔道：“媽媽剛為你生了個弟弟，他還不足月。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我不喜歡，他占了我的位置！”了緣又怒了，眼睛再次變黑，語氣也更為陰冷，“我會先殺了你，然後再害死他。”完，手臂舉起，使勁地掐住莫回的脖子，然後用力甩開，笑著看她的身體如破碎的布娃娃那樣跌落。

    莫回覺得自己的身體像被撞散架了，痛蔓延全身每一處。

    了緣孩子模樣的臉上掛著陰冷的笑容，緩緩朝著莫回走近，似乎極為享受她一臉掙紮的模樣。

    果然，這折磨人的行徑跟以前她爸章淩碩一樣變態！遺傳真可怕，父女都喜歡看別人崩潰時的慘狀。莫回在了緣慢慢靠近時，用眼睛快速察看著周圍的環境，她不希望自己死在自己女兒的手。

    她的女兒？對，她們是母女。

    突然腦海靈光一閃，她抬起手，朝著自己的中指指尖咬了一下，血的氣味在極陰的空氣中彌漫，血的氣息飄過的地方出現了一股明亮之氣。

    了緣捂住眼睛和鼻子，變回了原來的模樣，有些氣極敗壞，想再用可憐兮兮的表情騙人，“媽媽，我疼我疼！”

    硬是被身後平空冒出的老人製止住，“鬼，你又胡鬧了！”

    “章爺爺！”莫回驚呼，看著慢慢走進那個熟悉的老人身影。還有在章若定身旁乖得不像話的了緣。

    “莫回，你怎來了？為什？”

    “爺爺，我來還債來了。”

    “傻孩子，你還什債？”章爺爺笑眯眯。

    “您和孩子的。”莫回緩慢地，“爺爺，我很抱歉。當年沒為您多敬一份孝，讓您多一些快樂。還有孩子，我該更細心一點，她就不會連生下來的機會都沒有了。”

    章若定慈祥地笑道：“這是意，談不上還不還債。就算要還債那也該讓那個不孝的碩子還，不關你什事。他才是一孝都沒敬的不孝子孫，腦袋聰明，情商為零，連你都認不出來。你還指望他能細心地照看好你的身體，知道你當時有他的孩子！”

    “哥哥他變了很多。”莫回無力地強調。

    “我知道，那子對你很好。”章若定點頭，將身邊的孩子推上前了些，“你和這孩子的緣份不會太淡的。”

    “可是，我沒辦法讓她消除怨恨。”莫回苦惱。

    “莫回，你就不覺得了緣麵熟嗎？”章若定一臉高深莫測。

    “誰？”莫回又看了一眼了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