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張家院子中最破敗的房子,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女人正生產。
不久前便天空詭異的亮了起來,月和星卻掛在天上。所有蟲子都好似害怕什似的鑽入地底。千鳥飛至高空盤旋。百花齊放,哪怕是不合季節的花也緩緩綻放。
“啊!!!”在一聲淒慘的尖叫後,女人暈死過去,但並沒有迎來孩嬰的啼哭。是的,她生了個死嬰。
不久,一個黑袍人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嬰跳入張家,尋血腥味進入房子。
不知在房間幹了什,一盞茶的時間那人後跳出張家院子,在夜狂奔。
而她剛放下的孩嬰的後頸處,有一火焰樣的印記,亮了亮後變淡消失。
印記消失後,天地異象也逐漸消失。夜幕重回黑。部分蟲子重回到地麵上。鳥群散去。不合季節的花慢慢凋落。
待天亮後,張家家主領著一群人匆匆趕到,旁邊還有個女子抱著孩嬰。
“賤婢,要不是我醉酒,怎會寵幸你!”
“如今生產,生個女兒,八成也一樣是個賤種!”
那女人趕忙抱著孩嬰跪在地上“家主,這也是您的血脈啊!”
“呸!不過是個流著賤婢血的雜種,汙了我們張家血脈!”
張家家主擺擺手“罷了,既然生了個女兒,也沒有留著的意義了。亂杖打死丟亂葬崗去罷。”他走上前,拎起嬰孩“這個,便丟去森林喂狼吧。”
“家主!家主!留我一命!我願為張家肝腦塗地!”
張家家主全當沒聽見,他身邊的女子反而說道“在我們張家啊,爬床的就是該死,哪怕生了兒子,也是去母留子。更何況女兒。”
幾個侍衛拎起孩嬰。
“真的要丟到森林嗎?”
“家主都這說了……”
“難不成你養著?”
“還沒見見這個世界就要被喂狼,慘啊。”
幾個侍衛的話充滿了對這個孩嬰的憐憫和無奈。
幾人把她放在森林入口便走了。
“小家夥,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你說那幹什?走了走了。”
幾人走遠後,森林傳來樹葉的沙沙聲,一隻純白的小狼把那孩嬰叼走了。跑向森林的深處,跑向獸的世界。
……
七年後。
“玄。”一個穿著白袍,白發的男孩在地上寫著“玄”字“這是我們這的王的稱號。”
一旁的女孩烏黑的秀發如瀑布般撒下,身著一身淺藍色長裙,墨藍色的眼好似有著萬千星辰。
“那我的名字也要叫玄,我以後也要做王。”她乳聲乳氣地說道。“以後我成了王,我要把拋棄我的那些人都吃掉!”
“父親說你是夏天出生的,不如你就姓夏。”穿著白袍的男孩又在地上寫下一個大大的“夏”字。
女孩盯著這個夏字看了許久,高興地跳起來。
“耶!我有名字了!我叫夏!玄!”夏玄高興的轉了幾個圈。
“白霜!”
一頭白毛巨狼緩緩走到男孩麵前,拿頭拱了拱他“你這小子,又和我們的小崽子搗鼓什呢?”
“父親。”
“白寒叔叔!”
夏玄跑過去抱住白寒的頭蹭了蹭。
“白寒叔叔!我有名字了!我叫夏玄!”
“好好好,小玄兒。”
白寒拿頭拱起夏玄,再一抬頭,夏玄便滑到白寒的脖頸處。
轉了幾圈後才將夏玄放下。
“小玄兒已經七歲了,也該正式修煉了。”
“好耶好耶,修煉修煉!”
現在夏玄也能使出幾個小法術,學會的第一個法術就是馴獸的靈契術。
“白霜你小子也該去測測血脈的純度了。”
白霜理了理衣袍,朝白寒作揖。
“是,父親。”
“去去去,淨整這些人族的玩意,一點獸的樣子都沒有了。”
白霜撇了撇嘴。
“之後我還要和夏玄妹妹一起去人族的地方玩呢,肯定要先養成習慣啊。”
白寒帶著兩個小崽子走到森林最深處,那有一棵巨樹,樹的樹幹底部有一個巨大的樹洞,樹洞正放著一塊巨大的晶瑩剔透的淡藍色晶石,那藍色淡到接近沒有。
這就是一些生了靈智的獸族用來測血脈純度的晶石。
獸族不會起名,便直接叫它血脈石。
“小子,去測測吧,看看你能不能超過我成為下一代王。”
開了靈智的靈獸族選王很簡單,一是看血脈,二是看實力。
群獸之王的孩子,若血脈純度超過這一代王,便直接成為下一代王。
若血脈純度沒超過,或者相差不大,那可以選擇挑戰這一代王。當然,不是隻有群獸之王的孩子才能挑戰。
而這挑戰必須有一方死亡才能停止。
“父親,我要怎做。”
“把手放到血脈石上,把心靜下來。”
白霜走上前,手輕放到血脈石上。
血脈石散發出了隱隱藍光,縈繞在白霜身上。
血脈石發出的光芒越來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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