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連著都是雷雨天,夏玄便不睡覺,或者跑到溪的房間待著聊天。
一來二去兩人更加熟絡了。
“姐姐,張遠山不是還沒有找你道歉嗎,這幾日他一定也恢複好了,倒不如去尋他讓他道歉。”溪站在門口,看著已經停了雨卻還在滴水的屋簷,悠悠開口道。
或許是緣分吧,溪剛說完這話張遠山身邊的狗腿就找了過來。
“啊姐姐,不用去尋了。”溪笑嘻嘻地回頭看夏玄。
“那正好,還省了不少功夫。”
那狗腿站在院子,叉著腰,氣焰十分囂張地大喊。
“喂,夏玄在不在,我們少爺在執法堂等她。”狗腿仰著頭,幾乎是拿鼻孔對著人,說完這話他就仰著他高傲的頭顱離開了。
“執法堂?他難不成告了我一狀?”夏玄撫了撫發簪,走出門看見凰嵐和白霜已經聽到動靜出來了。
而凰嵐正仇視地看著溪。
阿玄她這幾天老是在這小子房間,好好的白菜千萬別被這頭豬拱了。
溪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挑釁似的朝他笑了笑。
凰嵐氣得握緊拳頭,差點打過去。
“走吧。”
四人慢慢走向執法堂,越往那邊走人越來越多。
直到夏玄走到執法堂門口她才知道為什那多人,原來是張遠山在執法堂門口大聲宣揚她的“罪行”。
“我想和夏玄切磋,她呢?她卻不點到為止將我打成重傷!他就是趁機霸淩欺負我!就是因為之前我走路不小心撞了她。”張遠山說的繪聲繪色,說到一半還擠出幾滴眼淚。
張遠山看到夏玄走過來,趕忙指著她。
“就是她!看看我身上的這些傷都是她用邪術打出來的!”他又指了指身上未愈合的小血洞,看起來有些滲人。
周圍聽信他的話的人看夏玄的眼神都多了三分恐懼和五分厭惡。
“夏玄,你承認嗎?”執法堂的師兄詢問道。
“自然是認的。”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周圍一片嘩然。
“不過他說我霸淩欺負那些我不認。”
夏玄這大喘氣可以說是讓周圍看戲的人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
張遠山猛回頭,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小血洞,又擠了幾滴眼淚。
“難道這些傷是我自己弄的嗎?難道我為了誣陷你還要把自己弄傷嗎?”
夏玄也不甘示弱擠出幾滴眼淚。
“當日與張遠山切磋時他的境界比我高,我便想我得拚盡全力才能勉強與其對抗,而且切磋時拚盡全力也是對對手的基本尊重。可我沒想到張遠山他竟然會被我重傷,我……”夏玄假裝捂麵哭泣,那逼真的演技讓好多圍觀群眾都覺得不是夏玄的錯,是張遠山太弱了。
她也沒撒謊,她確實是拚勁全力了。
夏玄實在是擠不出來淚之後才抬起頭。
“我聽聞執法堂有一法寶,名為真言珠,可驗是否為真言,若師兄不信我所言,大可取來驗證。”
“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法子,能證明夏玄是否無錯,也能證明執法堂的公正無私。”溪及時出言讚同,把執法堂給架起來,這下執法堂不拿出真言珠也不行了。
那執法堂師兄點點頭,大手一揮。
“取真言珠來!”
張遠山的臉色跟吃了粑粑一樣難看。
要是真取來了真言珠,之前我造的謠不就被測出來了!沒事沒事,夏玄那賤人肯定想不起來。
而夏玄正看著他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有點想笑。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師姐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橙子大的玉色圓珠走了過來。
“師弟師妹,現在說便好,真言珠會驗證真假。”
“我並沒有霸淩欺負張遠山。”夏玄趕忙發言,她故意重傷張遠山是事實,所以不能讓他先說。
溪聽完這話眼睛睜大了一下。
姐姐在偷換概念啊。
故意重傷是事實,沒有霸淩他也是事實。隻要說沒有霸淩他,那重傷他就是不小心的了,就是張遠山太弱才受重傷的了。
真言珠亮了亮,發出綠光。
“看見了吧,是張遠山他自己想多了!”凰嵐趕忙開口大喊。
“我還有一事。”夏玄接著開口“前些日子有我霸淩同門,上課作弊,煉器廢物,陣法廢物的傳言,這些均是張遠山傳出的。”夏玄頓了頓,看向真言珠。
看到它發出綠光後才接著說。
“可這些傳言純屬空穴來風,根本與事實不符。”
“劍術課他說我霸淩欺負他,不,那是他太弱。煉丹課他說我買丹藥作弊,我敢向真言珠保證那是我自己練出的丹藥。畫符課符紙是張遠山自己撕壞的。煉器課是他對我的煉器爐動了手腳才炸爐。陣法課是他破壞我的陣法讓我失敗。”
“還有之前傳出的我與三位同門關係不正常的傳言,也是他編造的。”
夏玄垂著眸,慢慢說著,每一句話都震驚了周圍的群眾。
真言珠再一次亮出綠光。
“我沒有!都是她編的!”張遠山看事情敗露,便無腦狂怒大喊道。
這一次真言珠卻亮起了紅光。
“不,我我……”
張遠山還想解釋什,卻被一聲斥打斷。
“夠了!現在真相大白,你也不用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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