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吃完早餐出門的季南山看到了站在蓮城大門下玩著手機的張啟年，提醒著一旁的吃菜不要出聲，悄咪咪的走到他身後，將衣服上的的帽子用力給他戴上，張啟年腦袋被一股重力壓下，視線受阻的張啟年嘴罵著，想將壓住的雙手拿開，可惜力氣太小，沒有什作用。

    “季南山，把手鬆開，媽的，能不能別玩了。”張啟年破口大罵著，見沒人回答，反手就是一肘子。

    “哎呦呦，要死了，要死了。”季南山鬆開抓著帽子的手，捂著肚子在那假裝吃痛。

    “能不能不這幼稚。”張啟年冷眼看著季南山誇張的演技。

    “別那無趣嘛，小啟子。”季南山也不裝了上來勾著張啟年的肩說道。

    張啟年抖著肩將季南山的手給甩下來，季南山又搭了上去，經過幾次後，張啟年也放棄了掙紮，讓季南山這樣搭著。

    “啟子怎不去我家找我？站在石頭下麵玩手機，這風水好些？”季南山問道。

    “我剛走到這，準備拿出手機打電話叫你出來，你就在我身後了。”“媽的，走路聲音都沒有，吃菜連你都學壞了。”張啟年解釋了下，又罵了一句，吃菜正在兩人身前扭著屁股走著。

    “電話費不要錢啊，你直接去我家叫我不就行了？”

    “我有點怕。”

    “你怕個雞毛，你以為你是小媳婦啊。”季南山受不了張啟年這樣膽小，直接罵道。

    “滾。”

    “我是怕你媽，太凶了。”

    “……”

    季南山無言以對了，我被你姐嚇到了，你被我媽嚇到了，真是難兄難弟。

    “其實吧，我媽也還挺好的，你看哪次不是我一個人挨揍，什時候揍過你。不像你姐，把我踩著抽，我媽都沒這樣揍過我。”季南山想著被張啟年姐姐揍的經曆，忿忿不平。

    “我媽從小到大都沒揍過我，反而是我姐沒少揍我，唉，我也怕我姐。”張啟年唉聲歎氣道。

    “依我看，你姐就是有暴力傾向，比我媽凶的多。”季南山還在一旁起哄。

    “哪有，你媽那時候從網吧把你抓回去，看我那一眼，嚇得我晚上都做噩夢了。”張啟年反駁道。

    ……

    兩人討論著兩個女人誰更凶，誰更可怕，還相互模仿著她們的動作和語氣，哈哈大笑，童年的事情總是讓人反複回想。

    吃菜在前麵帶路，時不時跑到路邊去聞聞，離開了自己的地盤還要不停的做著標記，以免忘了回家的路線，張啟年提醒著吃菜走錯了方向，吃菜聽到後就跟在兩人身後，也不再前麵逛蕩了。

    走了有十多分鍾，在離大馬路兩三百米的地方，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群聚集在池塘周圍談論著。

    等兩人走近聽到一位大嬸說：“這麵魚應該挺多的吧，麵水泡冒個不停。”

    “我聽說麵放了幾百斤魚苗呢，不知道今天能收獲多少。”另一個嬸子說道。

    “明天就過小年了，要準備過年的食材了，張茂說他的魚有十多斤一條，等下看看是不是有那大。”一位大叔和身邊的朋友說道。

    ……

    看來今天張啟年大伯通知了許多人，畢竟年關將至，大家都要給家備上大魚大肉，市場上的魚不知道來源，價格也要比幹塘直接賣的貴上幾塊錢，一比較，這即實惠又安全。

    季南山和張啟年找了一個每人的田埂上站著，前麵是正在抽水的池塘，後麵是裝水的稻田，秋收後，稻田就一直荒著，要等到來年春天才進行耕種，田埂上的雜草卻還是綠油油的，並沒受到寒冷天氣的影響。

    吃菜無聊的咬著雜草，爪子不停的刨著，連草帶泥刨出來不少，玩得不亦樂乎。季南山看了一眼也就沒有管它，和張啟年繼續看著池塘麵。

    此時池塘的水已經抽幹了一半，張啟年的大伯正穿著水褲在指揮著另外幾個大漢撒網，魚兒受到驚嚇全都使勁的甩動尾巴，水麵不時有水花濺起，雪白的魚肚在水麵一閃而逝，四周的人們發出驚訝的聲音。

    “看見了沒，這條魚少說有十斤，好大一條啊！”

    “這條魚腦袋好大，做剁椒魚頭的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