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的刀工還是可以的，魚肉被處理的一塊一塊的，多餘的抹上鹽巴醃製好放冰箱冷凍，今中午的主菜是剁椒魚頭，朝天椒切了滿滿一碗，僅僅是看著口水就不自覺的分泌出來，季南山咽了咽口水，看來中午要多吃幾碗飯了。

    “你下來的正好，去剝一點蒜。”季思齊指揮著在那咽口水的季南山。

    “好咧！”季南山麻溜的拿起大蒜來到陽台上，坐在小板凳上仔細的剝蒜，有點強迫症的他不能留有一點薄膜，必須都弄幹淨。

    “你這也想吃？”季南山將剝好的蒜放入碗中，吃菜站在一旁，伸著狗鼻子不停的聞著，見主人說話，抬起頭疑惑的看了一眼，好似在詢問這散發奇怪味道的東西是什。

    “看什看，想吃就給你一個。”說著季南山就拿起一顆小的大蒜塞入了吃菜的嘴。

    一瞬間吃菜的眼睛充斥著不可置信，立馬吐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就好像人吃了屎一樣難受，在那不停的張著嘴，想將口中的氣味吐出來。

    “哈哈哈……”季南山看到這個大聲笑了出來。

    讓你貪吃，好好長長記性吧。

    “別玩了，快點剝，我要準備炒菜了。”季思齊看到在逗吃菜的季南山說道。

    魚頭要上蒸鍋了，辣椒炒肉也需要大蒜，季南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將剝好的大蒜洗幹淨放到了案板。食材準備好之後，季南山留在這也沒什用了，待久了還會被辣椒給嗆到，關上廚房的門來到大門口等待吃飯。

    在門前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吃菜看到季南山出來，還以為要再給它塞大蒜，嚇得四隻爪子同時用力，繞過季南山跑向了樓梯底下，地麵和爪子摩擦發出“滋滋”的聲音。

    “不就一顆大蒜嗎？”季南山眼角一挑，有這恐怖嗎？

    不搭理吃菜，拿出手機玩起遊戲。

    “南山，來幫你奶奶提一下豬蹄。”馬路上傳來爺爺的聲音。

    季南山抬頭看過去，爺爺奶奶各自手都提著兩個大袋子。

    “這是什？”接過奶奶手的袋子，提起麵都是裝的白色粉狀的袋子問道。

    “這個是麵粉，另外一個袋子裝的是南瓜，過兩天給你炸丸子吃。”奶奶笑著說道。

    蓮城的習俗，過了農曆二十四，也就是小年，家家戶戶都會準備炸丸子、做扣肉等各種美食，來招待年初來拜年的親戚朋友，相較於其他的美食，季南山更鍾愛炸丸子，奶奶每次都要單獨留一份給季南山當年初的夜宵。

    “好呀！”季南山已經想到炸丸子的味道了。

    將袋子放到廚房，等待著爺爺下午處理，辣椒炒肉也出鍋了，季思齊將高壓鍋端下灶台，淋上蒸魚豉油，再潑上熱油，香味溢滿廚房，在炒一個青菜就能開飯了。

    奶奶將碗筷洗淨放在了飯桌上，季南山上樓叫程傲嬌吃飯，全家人和和睦睦的坐在一起享受著美食，季南山給程傲嬌夾了一塊月牙肉的肉，這是魚最嫩的部位，畢竟剛剛還在生氣，女人都得哄著，無論年齡大小。

    程傲嬌有點意外，這小子什時候這懂事了，狐疑的看了眼碗的魚肉，再看了看滿臉真誠的季南山，見到程傲嬌看過來，季南山咧嘴笑了笑，又給爺爺奶奶分別夾了一筷魚肉，爺爺奶奶很是欣喜，至於老季，愛吃不吃。

    季思齊見季南山沒有給他夾，就知道他還記著剛剛自己讓他去道歉，故意忽略了自己，不過也不介意，自顧自的吃著菜。

    一頓飯吃完，爺爺就去處理剛買回來的豬蹄了，打開液化氣，將表皮沒有去淨的毛給燒掉，再用刀將燒黑的地方刮下來，剁好後加水放入高壓鍋燉煮，處理完放入冰箱冷藏，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炒製就行了。

    奶奶將吃剩下的魚骨，全部放進了吃菜的狗盆，吃菜也在食物的誘惑下出了樓梯，“哢嚓、哢嚓”地嚼著魚骨，時不時還舔兩口魚湯泡的飯，吃得滿嘴是油。

    程傲嬌吃完飯就被牌友騎著小電驢接走，又是上班的一天。

    季思齊上樓去看電視了，如果沒人找他打牌，就會睡一個美美的午覺，年底湘蓮生意也進入了冰封期，所有生意往來都要等到來年開春了。

    季南山吃了四碗飯，昨天的剩飯也被解決掉了，拿牙簽剔著牙，摸著被食物撐大的肚子，坐在陽台上，教訓著吃菜。

    “你不能吃這急，等下撐著了怎辦，嗝~”

    “這樣不好，要細嚼慢咽，嗝~”

    ……

    要是吃菜會說話，應該早就破口大罵了，哪有人這煩人，在吃飯的時候一直叨叨。

    吃菜在不停叨叨中吃完了飯，吃完就離開了陽台，季南山轉過頭看了眼吃菜的背影，發現是往外走的，難道是去吃第二頓？季南山起身來到門口，看見吃菜正扭著屁股，搖著尾巴去往了張啟年家。

    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譚姨怎處理那條半米的魚。

    一路跟在吃菜屁股後麵，慢悠悠的來到了張啟年家，果然這是吃菜的第二個家，進去都不帶絲毫猶豫的。

    “吃菜等會，等我們吃完就給你拿魚內髒。”剛進門的季南山遠遠就聽見譚姨的聲音。

    “張伯、譚姨。”季南山看到飯桌上還有一個滿臉笑容的中年男人，這是張啟年的爸爸，在外工作，過年過節才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