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山和張啟年跑到拐角處才停下來,張啟年見季南山停下腳步,雙手放在膝蓋上氣喘籲籲地朝季南山說道:“南山,我們跑什啊。”
“沒看見林老頭說要來送送我們嗎?”“那能被他抓住嗎,我剛坑了他一手。”季南山也有點喘,快速地說道。
“這和我沒有關係啊,我跑什。”張啟年回過神來,發現好像和自己無關。
“跑都跑了,現在你已經和我是一夥的了,最近還是不要去林老頭家了,免得這老頭子放黑虎。”季南山提醒道。
雖然張啟年覺得這是與自己無關,但是想了想最近還是不要去林老頭家了,畢竟自己今天是和季南山一起去的,萬一被牽連了怎辦,張啟年心還是懼怕黑虎的,盡管往常它很溫順。
“你還是別養著那些鯽魚了,最好這兩天就吃掉,不然遲早被你養死。”季南山走在回家的路上說道。
“你嘴能不能出點好話,你怎知道會被我養死。”張啟年不服氣的說道。
“你喂那大一顆玉米,這小鯽魚有那大的嘴嗎?咬都咬不動,過兩天就餓死了。”走在前麵的季南山雙手抱頭望著天空說道。
張啟年回想起池子底下剩餘的玉米,好像真的是這回事,不行,回去問問大伯看要喂什,總不能被南山看笑話了,張啟年心想著。但表麵上還是嘴硬道:“大不了我將玉米碾碎再喂。”
“鯽魚湯多好喝,幹嘛把它當寵物。”季南山還是傾向把它們做成湯。
“你不懂養小動物的喜悅。”
“我家養了吃菜。”
“又不是你照顧的。”
“我喂過它。”
“那這樣說我也喂過,它還總是在你家吃不飽跑我家來。”“我真感覺吃菜是吃著我家的飯,但是不是我家的狗。”
“別這樣說,哪天我讓吃菜到你家過夜,給它幹主人守夜。”
“說得好聽,我又不是沒想過將吃菜留下來,但是它每次都是吃完就走,跑得飛快。”
“好呀,啟子你還想拐我家的狗了。”季南山跳起來假裝防備。
“狗隨主人,都一樣賤。”張啟年麵無表情的看著坐著防禦姿態的季南山。
“那啟哥喜歡什樣的?給我說說唄,看我能不能滿足你。”季南山勾著張啟年的肩膀湊近小聲說道。
“草,你別惡心我了。”張啟年嫌棄的甩開季南山搭上來的手。
“哈哈哈……”季南山大笑著。
到了季南山家門前,吃菜在門口看到季南山就搖著尾巴跑了過來,季南山蹲下身將吃菜提起,看著咧嘴吐著舌頭的吃菜說道:“傻狗,剛剛有人說你賤呢,還笑。”吃菜不懂什賤不賤,隻知道被主人抱起來很開心。
“我回去了。”張啟年被這樣說,雖然是對一隻狗說的還是有點不好意,道別了就向家的方向走去。
將吃菜放下,在大門口看著張啟年離去的方向,石門下少年孤寂的背影,像是故人離別時不忍回頭的落寞,要是石門上站著兩個人大概會想這人好像一條狗吧。
要是張啟年知道季南山的想象,絕對會破口大罵,老子回個家你都能瞎想。
晚飯吃得是魚火鍋,爺爺和老爸喝了一杯,季南山被程傲嬌看得發慌,還是忍住了想要來一口的想法,等到過年來親戚了你怎管不了我了,季南山憤憤的吃了三大碗。
第二天,小年到來,過年的氣氛已經隱隱顯現,家家戶戶開始準備年貨,瓜果零食都是一大袋的往家運,街上店鋪熱鬧起來了。
人們都大聲的說著自己需要的東西,老板娘熱情的招待著顧客,又安排老板去倉庫拿取櫃台上售完的貨物,過年這幾天的收入相當於往日半年的收入,老板娘喉嚨都嘶啞了,老板在大冬天還被汗水打濕了肩頭,不過兩人眼中都散發著喜悅。
鞭炮店也迎來了一年中最重要的時候,有一部分人家,在小年晚上就開始放煙花,煙花被一車車拉走,老板看著來往的顧客笑的見牙不見眼,感歎又是一年好節日啊。
還有一些等不及的小孩,也會纏著父母索要買鞭炮的零花錢,買鞭炮去小巷田野玩耍,可惜蓮城很少養牛,不然總會有那幾個少年要嚐到牛糞的味道。
這幾天的太陽已經將之前下雪所留下來的積水給曬幹,季南山找到一處泥巴不是特別幹的地方,將鞭炮放了上去,讓張啟年也去找一塊地方,看誰的擦炮威力更大,炸出來的坑更大。
“找好了沒,磨磨唧唧的。”看著張啟年左看看右逛逛遲遲沒找到好的位置季南山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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