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無垠的藍色海洋中,四座奇形怪狀的小島分東西南北,拱衛著中心更小的綠色島嶼。
當然,這的“更小”是相對而言,其實中心島的麵積,也有方圓十公。
像是青年人頭頂的“斑禿”,鬱鬱蔥蔥的中心島島中心,一片占地十畝多的莊稼與周圍動輒高幾十米直徑兩三米的樹木顯得格格不入。
空地正中,有一座黑磚、黑瓦、四五十平的平房。
叮叮當當的敲打聲中,一身材偏瘦,高約一米八的青年,赤膊高歌。
古銅色的肌膚在灼日下泛著金色的光澤,錘子揮動間,汗水順著那媲美健身教練的肌肉線條滑入腰間三角獸皮。
“泥巴裹進褲襠,汗水濕透了誰。你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還有誰?”
單就聲音而言,雄渾厚重,妥妥滴人肉低音炮。
至於音律……
不遠處半米長的哈士奇,正搖曳中的雪白色尾巴,聞聲一陣哆嗦,隨即定在了半空,翻著白眼,艱難起身,然後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搖三晃,朝著遠處而去。
“阿西吧!你還嫌棄起老子來了,有本事你來……”青年周身虯龍般的肌肉驟然一鬆,身如磐石,劍眉幾近倒豎,鷹隼般的瞳孔中滿是暴戾,略顯憨氣的方臉上肌肉輕微抖動。
“沒良心的,老子一把屎一把尿地養著你,給你吃給你喝,掏心掏肺地給你唱兩句,你不鼓掌也就算啦,還跟老子翻白眼。你還有沒有良心……”
青年像是氣急了,滔滔不絕地練習著日常的話術。
隨後,森林傳來幾聲歇斯底的狼嚎,像是在對天訴苦,隨後便杳不可聞。
青年渾不在意,將打好的工字型鉚釘扔進木筐,瞅了瞅一旁十數把熠熠生輝的冷兵器。
“哎——,五年了!金蓮怕是都生了一窩娃娃了?若是我把這些古董拿回家,包倆明星估計都是小事兒!可惜呀!”
青年生無可戀地撿起一把泛著青芒的大劍,隨手就扔進了煉爐。
他本是冀中一個普通山村的農民工,名叫何鋒,二十郎當歲。
有著樸實的麵孔,樸實的氣質,樸實的舉止,樸實的著裝,樸實的品味……
總而言之,就剩下樸實了。
少壯不努力,長大去種地。
種地不掙錢,對象玩了完。
玩完當海員,不料翻了船。
翻船遊荒島,每天瞎胡搞。
每天瞎胡搞,……
五年了,何鋒憑著樸實,燒了磚,蓋了房,砍了樹,圈了地。
憑著出門時母親從五道觀花五百元求來的“五穀祈福袋”,吃上了菜,也吃上了肉,養了狗,還造了幾輛破船……
一切從無到有,就差幾個妹子了。
就算為了草原也得回到父母膝前盡孝,所以他需要一堆,能扛得住驚濤駭浪,能滿足溫飽,擁有風帆,擁有動力的迷你方舟。
現在隻需將一些關鍵的部位再用鉚釘加固一番,再抓幾個勞力,就可以揚帆起航了。
說來也怪,他五年前在青龍島(因為中心島周圍四島差不多對照東南西北,而且形似龍虎雀龜,何鋒就給四島起了四個高大上的名字:青龍東島、白虎西島、朱雀南島、玄武北島)。
五年前他在青龍島醒來的時候身高不過一米六,如今不知怎地就長到了一米八了,他也不記得他們家有超過一米八的人?
反正他是不信,是因為修煉了五道觀的什《伐身鍛體術》!
而隨著距離中心島越近,身體變重,行走逐漸吃力,就仿佛是地球的引力增加了般。
而動物也逐漸稀少,但是個頭卻變大了起來。
一隻普通的半米長的田鼠,到了中心島外圍居然能長一米多長。
“濃縮的都是精華,我肯定是繼承了我們家族所有的優秀基因,否則怎會這帥!”何鋒厚實的手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撇嘴自語。
“草原!你們給本高富帥等著吧!我很快就會去收複你們的!”
中心島西陲,哈士奇一改蹣跚,一躍十數米,雪白的毛發泛著銀色光芒,昂首嘶嚎,口吐人言。
當然,並不是何鋒認知中的任何語言。
“本大爺回來了!”
那間,周遭百米巨樹一陣晃動,似有颶風襲來,水桶粗細的樹枝紛紛墜落。
巨大的陰影遮住了哈士奇嬌小的身形,一座黑色小山從高空墜落,大地輕微顫抖。
那是一架翼展近二十米的黑羽鷹,即便落地後也有近十米的身高。
緊跟著,周遭樹木再次發出劇烈抖動,大地傳來嗡鳴聲。
巨猿、粗蟒、大豹子,相繼匯聚一處。
無一例外的,它們都擁有著堪比黑羽鷹一般的體型。
“怎樣?老大還需要什?”鐵臂猿緊張道。
“對!老大他今天想吃哪個族群?”黑羽鷹也緊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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