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也不免有些焦急,臉上浮出苦笑,“果然,運氣但凡好一點,之後就會倒大黴。”
墨畫想了想,便道:“老大,要不,我去船底看看吧。”
船老大看了墨畫一眼,“你……”
墨畫道:“我會一點陣法,說不定能臨時修一下。”
船老大仍舊有些難以置信,“你……會陣法?”
你一個體修,還學陣法了?
體修有那個腦子?
墨畫點頭,“我要混口飯吃,因此什都要學點。”
船老大不知說什好。
陣法這種東西,是混口飯吃,就能隨便學的……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沒別的辦法了,更何況一路上,他對墨畫印象很好,也知道墨畫絕非信口開河之人。
“行吧,你去看看。”船老大歎道。
墨畫點頭,便去了船艙底部,畫有陣法的暗艙。
船老大也一起跟著。
其他人也想去,被船老大攔住了。
一般情況下,這個暗艙是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的,為的就是避免沙船的核心陣法泄密。
到了暗艙,船老大用玉鑰,解了船艙的暗門。
沙船的核心陣法,就暴露在墨畫麵前了。
墨畫親眼看到陣法,微微點了點頭。
有一件事,他沒說出來。
沙船底部的口子,其實是他弄壞的。
目的就是為了,能讓船停一下,他好下來修陣法。
順便驗證一下,自己用天機衍算推出的陣法,有沒有缺漏。
當然,他也不算是蓄意弄壞的。
這艘沙船用太久了,屢經波折,即便他不動手腳,大概還有兩三次航行,就會壞掉。
現在弄壞了,自己還能幫點忙,替他們修一下。
否則的話,在接下來的兩三次航行中,自己若不在,這船再一壞,船老大一船人,恐怕全都要沉沙而死。
散修活著很難,但要死,實在太容易了。
墨畫輕歎,定睛看去。
沙船內部的陣法,如今全都暴露在了他眼中。
而墨畫眼尖,也從風沙侵蝕,破舊的陣圖角落,找到了一小行注釋的文字。
文字中,有沙船所用,可以橫渡沙海的陣法名稱:
《平沙陣》。
墨畫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稍稍將陣法,審視了一遍,便道:“老大,放心吧,這個陣法我會一點……”
船老大有點不信,但現在他除了相信墨畫,也沒其他辦法了,便道:
“那我……”
墨畫道:“我要花點時間。”
船老大點頭,便留下墨畫一人在暗艙,自己守門去了。
這是規矩。
大風渡,各個家族陣師畫陣法時,都是不允許別人旁觀的,就是怕陣紋泄露。
船老大知道這個規矩。
盡管墨畫是他雇傭的雜工,但能畫陣法,就必須得敬重。
他也不怕墨畫動手腳。
大家在一艘船上,要死也會一起死。
之後墨畫花了一炷香時間,將船艙的陣法畫好了,而後又將暗艙給合上了,對船老大道:
“好了。”
船老大一怔,“這就好了?”
墨畫點頭,“開船試試吧。”
船老大將信將疑,但還是按照墨畫說的做了,揚了帆,點了靈石,原本困頓於沙海中的沙船,突然光芒一震,宛如一條魚兒一樣,自沙中躍出,向前奔馳而去,速度竟比此前,還快了不少。
船老大又驚又喜。
滿船的船工,還有船客,也都笑逐顏開。
趁著風頭好,船老大專心掌舵,過了不到一個時辰,沙船便乘著風,到了大漠城。
大漠城城牆高聳,恢弘壯闊。
渡口附近,停靠了大大小小,很多艘沙船。
船老大的船,幾乎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艘。
但這艘船對他而言,卻是生死攸關,幾乎是他的全部生計。
等船真正靠了岸,遠離了茫茫風沙,船老大心的石頭才真正落下。
這個時候,他才突然記起一件事,在人群中找了半天,可卻根本不見了墨畫的身影。
問了一圈,也都說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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