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萬一密牢麵,關押的是某類更強的妖獸,一旦暴走,結果同樣很糟糕。
墨畫偷偷用了下妖骨卜術。
占卜出的因果,的確與這座鬥妖場有關,但更具體的,就占卜不出了。
似乎這件事中,涉及的人和事很多,卜算難度很大。
鬥妖場,死去的妖獸和人的雜念紛呈,氣機複雜,也會妨礙因果的卜算。
局麵一時有些僵持住了。
墨畫有些著急,但此時此刻,也沒更好的辦法,隻能耐心等著機會。
而三日後,契機果然出現了。
管事將一眾仆人,聚在一起,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圈,淡淡道:
“有個內場的仆人,失手砸了杯子,被貴人打死了,要換一個。”
一眾仆役和奴人,全都低下了頭。
鬥妖場分內場和外場。
外場負責打雜,喂養妖獸,又勝又累又辛苦,吃穿也差。
內場負責服侍貴人,端茶遞水,看著光鮮亮麗,但同樣危險。
“貴人”出身高貴,喜怒無常,有的時候,比妖獸還凶殘。
妖獸還有牢籠關著,貴人可沒有。
一旦稍有不慎,冒犯了貴人,惹貴人不如意,死相會十分淒慘。
是以,很多仆人,寧願待在又髒又累的外場,與凶殘的妖獸相處,也不願進內場,去伺候貴人。
管事這一說,他們全都低下頭來。
隻有墨畫的頭沒低。
換言之,隻有墨畫“抬頭”了,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出。
管事一眼就看到了他,尋思片刻,這才記起,墨畫是他之前招進來充數的。
過了這久,竟然還沒死,顯然是安分守己的。
而且……
管事又回憶了一下,想到這些時日來,墨畫這個新人,根本沒有一丁點受過打罵,或挨過責罰的印象,顯然又是個乖順討巧的。
“你過來。”管事對墨畫道。
墨畫走上前去。
管事仔細打量了一下墨畫,嫌墨畫有些瘦了,但仔細端詳墨畫的麵容,卻頗有些驚豔之感,雖不白,但十分俊秀,有一種淳樸深邃的美。
管事心想,那些貴人脾氣喜好,各有不同,但模樣好,總歸是更順眼些,也不易發怒。
他便問墨畫:“你去內場,可否願意?”
墨畫問道:“能吃飽飯?外麵的飯吃不飽。”
管事微征,頗為滿意,點頭道:“不僅讓你吃飽,還能吃好。”
墨畫點頭,“好,我去。”
管事欣慰頷首。
其他仆人,則偷偷看向墨畫,目露同情。
於是墨畫,就從“外場”,轉到了“內場”,穿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給內場觀看鬥妖的“貴人”們,端茶送水。
他也終於,見到了鬥妖場內場的模樣。
鬥妖場的內外場,是隔絕的。
在外場,他隻能跟妖獸打交道。
但是到了內場,就能服侍“貴人”,同時能近距離看到鬥妖的場麵。
鬥妖的場麵很凶殘。
這些妖獸,上場前會被喂食嗜血丹,激發凶性,因此廝殺的時候,都是不死不休,拚命啃噬,內髒腸子流一地。
而場麵越血腥,觀戰的“貴人”們越興奮。
這些“貴人”們,無不錦衣華服,麵容倨傲,目光桀驁,身旁跟著很多小解和仆從服侍,頤指氣使,十分威武。
但他們修為,大多不高,也就在煉氣九層,到築基中後期這樣。
看樣子是出自大漠城中的大小家族和宗門。
墨畫給他們端茶倒水,心忍不住翻白眼。
他還以為是什了不起的‘貴人’,原來不過是一些垃圾世家的廢物子弟罷了……
越是廢物,越喜歡以折磨殘害弱者取樂。
要不是他現在不方便,高低崩一下陣法,把這些垃圾,全都炸成飛灰。
此外,倒有一件事,讓墨畫頗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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