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楊昭來到縣衙庭院,雖然不大,但卻別致清幽,小小的院落有假山流水,遊魚嬉戲,蟾桂吐蕊,幽香四溢。
楊昭還命人在四處點燃檀香,煙霧繚繞,沁人心脾,倒有幾分高雅情致。
“楊大人,我們就區區三人,如此實在破費了!”
看著庭院中央,一個大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共計約莫十八道菜和兩個湯,另有甜點果盤,別說吃光,就算每道菜吃個幾口,也就十分飽了。
“哪哪,陳大先生初臨鄙縣,下官作為一縣之地方父母官,自然要盡地主之誼,些許幾個菜聊表敬意,唯恐招待不周。這些都是我耒陽縣特產,有長嶺大山的足月小鹿,有永定江的龍鱗白口,還有人麵獾,這些是則是雕子果狸、醉仙菇、熏白羊...,我耒陽縣別的不說,便是山珍奇多,漁獲也足,便想著讓先生也嚐個新鮮。”
陳青看著滿桌子的菜,一整個全是保護動物,倒是有些心疼,好歹是不同的世界,要不然這不得刑個三五年的。
不過陳青十分受用楊昭的招待,又覺得實在浪費,從小都被灌輸勤儉節約和珍惜糧食的傳統美德,如今碰到這種大場麵倒是不適應了。
隨便就用這種規格來款待一個自己想要巴結的人,楊昭在老百姓的眼中卻是實打實的好官,畢竟他也確實在為百姓做實事。果然,老百姓其實都是淳樸的,不會管你官員私生活如何是否鋪張浪費,隻要能為他們某個活路,能夠做出點事實解決實際問題,那你便是好官。
似是看出陳青心中似有隱憂,楊昭趕忙道:“先生不必擔憂,這些並非縣衙招待,而是楊某私人錢財所購。楊某雖為一縣之吏,卻是原籍京州,家資頗豐,如今妻兒老母也盡在京州,常與我寄些銀錢,因此楊某也從未用過府衙款項。”
陳青這才恍然大悟,“豁,原來是個下鄉鍍金的高幹子弟,這些事陳青也是見怪不怪了,難怪能為老百姓做些事實,不貪不腐,原來是家不缺錢的主兒。”
“楊大人哪話,陳某又豈是那沒見過世麵的短視鬼,承蒙縣尊抬愛,自然要好好受用。”
陳青落座,楊昭順手抬起酒壺便要為陳青斟酒。
“來來來,先生請嚐嚐此酒,也是楊某從京州托人運來,就連皇帝陛下也酷愛此酒,雖不說比上玉液瓊漿,倒也算人間極品。”
陳青倒不愛飲酒,但看著楊昭盛情難卻,也不好駁了主人家的麵子,便端起酒杯,同楊昭一飲而盡。
酒液清澈透明,不似古書說的濁酒混酒,酒香優雅舒適,入口醇和濃鬱,而且甘爽味長。
“這就是好酒的味道嗎?分明跟自己以前喝的酒是兩樣東西嘛!”陳青長這大,極少喝白酒,就算偶爾喝也是毛鋪、江小白之類,卻不想如今喝一次酒,顛覆了自己對酒的認知。
“好酒!”陳青歎道。聽到陳青誇讚,楊昭臉上自然也是浮現笑意。
楊昭與陳青談笑風聲,而感覺地位差距的孔會自然插不上話,隻有自顧自的吃著山珍海味。
“楊大人知道那鎮妖司是何種情況?為何如此囂張跋扈?”陳青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縱使佳釀,陳青和楊昭喝的頗多,也有些熏熏醉意。桌上的菜隻有少數被吃了少半,多數則是幾乎一口未動,楊昭也自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拉近了與陳青的關係。陳青也開始問起了楊昭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唉!”楊昭歎了一口氣。
“鎮妖司是上陽國傳世十三世時所建,適逢國亂歲凶,全國各地便妖孽四起,太子高崇為鎮妖孽,便四處尋仙拜師,卻不想一日失去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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